还是借着从地上拾起一支并不存在的毛笔,快速瞟了一眼小丫鬟快埋进胸。脯的小脸。
还好,眼睛没红,只脸像个小老太太似的抽抽巴巴。
他知道自己随口说两句重话,就能彻底断了小丫鬟的念想,让她以后都不敢对他抱有任何期待。
奇怪的是,话到嘴边,萧越脑中不断浮现的画面,不是乔婉眠在马车中被他缚着手腕堵着嘴,也不是她舍身挡箭,更不是她为他擦身以至于出现在梦中的模样。
而是她刚入侯府,穿着一身难看的粗布袍子,软绵绵睡在莲叶中的样子。
萧越无奈承认,他狠不下心伤害她。
乔婉眠瘪着嘴,万分后悔她那接近质问的废话。
主仆之间,本就尊卑有别,死生去留都握在上位者手里。
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委屈什么,萧越一定会说,“对,但你连玩物都算不上”之类的话,她真是自取其辱。
晚阳昏昏,乔婉眠盯着夕照一寸寸爬过脚尖,等待宣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