食盒,答道:“应当就要用饭。”
在牢里?
见乔婉眠又露出疑惑表情,他解释:“姑娘也瞧见了,方从政一案中已招供的要犯正被羁押至别处,剩下的都是些抵死不认的主,其中有一位叫沈絮,的是大人昔日同窗,大人今日同他用饭。”
乔婉眠点头道谢,“既是如此,我便直接去送。”
小吏敲开牢门,门栓好一阵转动,矮门才吱吱嘎嘎地洞开,迎面扑来一股陈腐恶臭与阴寒之气。
门后露出两个刽子手似的黑脸狱丞。
乔婉眠一步不错地跟在两个黑脸狱丞后,生怕跟丢了就再也出不去。
若真有地府,见阎王的路也不过如此罢。
大理寺狱中不见天日,仅靠脏污墙上悬着的几只火把勉强照亮。
乔婉眠一路低着头提着裙摆,生怕自己不小心踏入血泊或是踩到断肢。
越往深处走,越能闻出牢里的恶臭是血液与排泄物与馊味的混合味道,直冲人天灵盖。
她捂着食盒,生怕一不留神将臭气放进去,毁了她辛苦做的几样菜。
难怪萧越平日里总是带着煞气又有点邪性,如果每天将她关在这里几个时辰,她说不定也会变态。
啊,不可以说恩人变态。
狱丞忽然停下脚步,乔婉眠躲闪不及,险些一头撞上。
她从狱承身后探出头,正对上一双隐匿在长睫阴影下的深邃眼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