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声色,心里却泛着酸楚。
眼下,哪怕她要他的命,他都能面不改色地安顿好她余生再去赴死。
萧越的眼角微垂,浓密睫毛恹恹地半垂着,一副委屈模样。
乔婉眠可没见过这阵仗,当即将封爵诏书抛给她爹,抖开入赘文书。
字又小又密,使她头晕眼花,找不出关键信息。
但不想再露怯,只能皱着眉逐行看。
萧越让她坐下瞧,随口谈:“我已尽力了,奈何圣上说乔家既不靠我传香火,就不许改姓。但圣上也有松口处,说若有后代,姓随你定,乔家爵位传承予谁也由你决断。”
乔婉眠满意点头。
她想招赘,只是不舍与父兄分离,担心被人磋磨罢了。
新郎官姓什么,孩子姓什么,她都不在乎。
况且,她大概不会有孩子,日后有心了,收养几个还差不多。
“这样,也不用讨论三代还宗与否那些规矩了?”她问。
乔应舟闻言,歪在小几上,一手托肘一手托腮,说话全凭本能,“不必,若你阿兄不中用,乔家也可捡孩子来继承家业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