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咳。”乔婉眠嗓子呛入糕点,萧越贴心端来茶水,乔婉眠抿了两口,恍惚。
自西原重逢,都是萧越时时照料她饥饱冷暖。
乔婉眠脸热地挪了挪屁股,腾给青年一片位置。
萧越看着那显然不够把他塞下的空位,淡淡道:“大军一刻后就要陆续归队,准备开拔,我们该回去准备了。”
萧越已走到门口,乔应舟还歪在小几上傻笑。
“泰山大人?”萧越提醒。
乔应舟猛然惊醒,忙敛了笑意,“来了。”他追上萧越,疾步至门边,忽回身,“那个,乖女,忘说了,大军启程前,圣上要亲授你东临节度使印。”
“印?”
萧越眼角微垂,恢复了玩世不恭的逗趣模样,悠悠道:“凡节度使、藩王掌管封地,玉印皆由御前亲赐。要给你的那块,正是从前东临王染血的金腰带上新鲜撬下的。”
乔婉眠后背一麻,嫌弃道:“噫~那未免太过恶心,为何不再雕一块?”
萧越推门,外面嘈杂声与冷风再灌进屋中,青年发丝飞扬,“因为它们都出自一块名贵玉碧,何其珍贵,丢了是重罪。”
乔婉眠开始觉得那块还没到手上的玉烫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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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军开拔前,永昌帝抓紧封乔婉眠为东临节度使,亲自授印。
还亲授乔应舟等人为参事,封萧越为东临郡军虎豹小将军,连带成为副将的桑耳刃刀一并,受乔婉眠管辖。
萧越心下对那个称谓不大满意。
里面加个“小”字,绝对是李敬不满他执意入赘,刻意调侃。
他现下尚算年轻,几年后便称不得“小”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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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久,乔婉眠一队人马轻车简行,尽快赶回宁城。
车队后的夕照里,跪了满满一地泣不成声的镇西军。
因着之前乔诚搞出来的乌龙,乔应舟再不放心留乔婉眠与萧越单独相处,硬与他们二人挤一辆车。
萧越对此毫无意见,一路都正襟危坐,给乔婉眠讲东临的风土人情。
只在乔应舟注意不到的角落,玩些小花样。
夜里也平静。
乔婉眠睡在萧越怀里,两个男人对着琉璃灯干瞪眼。
乔诚硬要先行一步回乔宅,操办庆功宴等一系列事务,乔应舟拗不过他,只得应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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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然,十几里外就能瞧见,宁城本黑黢黢的城墙女墙上被扎了圈红绸,其上还落了新雪,相当扎眼。
乔婉眠生出一种难言的预感,仰头看向萧越。
萧越表面上光风霁月,似是端方公子,实际上手垫在她屁股下捏呀捏呀。
途中,乔婉眠也好奇过这么捏来摸去有什么乐趣,终于忍不住捏回去体验他的手感,却只觉得手都脏了,浑身难受,看着他那副受用的表情,怀疑自己给萧越占了大便宜。
城门渐近,奏乐歌舞声与炮竹声也渐大。
直至他们走到城门下也没停。
笑声道谢声不断传入车中,每个人都真心笑着。
人们脚下都是鞭炮燃放后的烟雾,让乔婉眠有点恍惚。
上次她进城的时候,是被压抑和敌意包围的。
而今日,之前的苦难好似一场彻底被遗忘的旧梦。
火树银花照亮城门,醒狮踏着爆竹碎红腾跃,此城终复该有的盛世光景。
乔婉眠捂着耳朵冲乔应舟喊:“爹爹!如今伯父也是父母官了,这样是否太过铺张?”
萧越笑问:“散财者谁?”
“大伯。”
“收银者谁?”
望见百姓甩着彩绢欢舞,乔婉眠悟了:“百姓!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