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,悄声问:“难怪你甘心入赘。你是何时发现……的?”
萧越挪开一步,板板正正道:“陛下误会了,臣身体,”他一字一顿,从牙缝里挤出最后两个字,“无、碍。”
李敬半信半疑地看了一会儿,忽而恍然,声音更小了:“刃刀?”
萧越深吸一口气,瞥了眼身后支着耳朵的乔婉眠,“陛、下、慎、言。”
李敬笑道:“罢了罢了,朕又不是送子观音,何须忧尔等香火。用膳用膳。”
……
永昌帝饭后小憩,乔婉眠连斗篷都不穿,嘴上挂着油瓶,两条腿倒腾得飞快,径自离开萧越营房。
冬日上午的日光暄明,风也极大。
萧越抱着斗篷,两步追上,撒手一抛,斗篷准确罩住少女。他借机蹲在少女身前,关切问:“怎么?恼我何处?”
乔婉眠蹄着脚下土砾,委委屈屈,哼唧半天才道:“为什么不做你的国公?我家怎配装下你这‘堪当国公’的大佛?皇帝为了你,都愿意让我家一门两侯。”
萧越站起身,双手撑膝,笑道:“当是什么呢,原是为这个恼了。”
乔婉眠撇过头,泪珠在眼眶里打滚,被睫毛眨成小小的晶莹水滴。
萧越轻笑着用手指抹掉未落的泪,“你的功劳,纵是我也做不到。皇帝不是昏君,他认定你配得上便足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