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万士兵向阳而立,或铜或墨的铠甲被镀上金光。
将士们阵列井然,唯闻战马踏铁、旌旗裂风、将军动员之声。
乔婉眠瞧向擂台,台上将领们气势铮铮。
萧越立于高台最中,寒钢面甲覆住半张脸,眸中金戈铁马奔涌,其中的野心与杀意互相撕咬。
他掌中奇兵映日生辉枪尖一点寒芒,其下万字刃纹如莲绽,握柄处穿水岩被磨得粗粝如龙鳞。
“如何?老夫锻的,名为寒钢枪。在那小子手里,一枪能直接绞死四五人。”游已子不知何时来了她身边。
军阵突然爆发出山崩地裂的喝彩。
十万战靴一齐撼地,玄铁枪杆“铿铿”顿地,声浪摧城裂云,黄尘袭目蔽日。
雷霆之势足足持续半盏茶,直至萧越抬手。
乔婉眠眺望。
将领将手中酒碗摔碎在地,地上碎瓷横飞。
文官队列中,谢俞广袖翻飞,烈酒呛得双目赤红,仍将酒碗高举,继而摔得粉碎。
“好!”乔诚大喝一声。台下叫好声如雷鸣不断,士气高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