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2章(1 / 2)

乔婉眠绞着袖角的指尖顿住,想起“配合我做戏”那出乌龙,羞愧难当。

耳尖红透的小女娘暗咬银牙,要不让启束给她瞧瞧耳疾罢……

而后又一僵,抖着嗓子问:“欺欺欺君这种要杀头的罪,你就一声不吭地帮我犯了?”乔婉眠愣了愣,“先帝之死是算计好的?”

她炸毛:“是谁?!你的同伙是谁?”

萧越轻抚她后颈:“先帝重赋税轻边防,纵容妖道贪官蚕食民脂”青年手上轻柔为她推拿肩颈,声音却冷淡,“这般帝王,活着才是祸患。”

“可终究是天命…”她声音渐弱。

“天命在明君。”萧越突然松手,看她不满足地耸肩,才又将手覆上少女单薄的肩头,“太子蛰伏多年,你当他真如面上一般心无成算?”

乔婉眠忆起东宫那位圆脸储君,凑近他耳畔细语:“可我也见过太子,他看起来……只是个好人。”

“皇后早逝,木秀于林,风必摧之。他有他的筹谋,你且看他合格与否。”

“死都死了,自然是你们说什么都有理……”乔婉眠被说动了些,但“忠君爱国”自小刻在脑袋里,一时拗不过来。

隔了一会儿,她才又问:“那最后在芜阁见到你那回,你是怕朝廷的人撞到我‘诈尸’才那般凶?”

“聪明。”萧越靠近她红透的耳背,“不说欺君之事,是怕你被这罪名吓坏。”热气喷进耳蜗,“如今看,倒是我多虑。”

乔婉眠这般平静只因昨日刚在梦里亲历过战场,还没缓过神。什么权谋斗争也不比一地血淋淋吓人。

她心里明白自己的斤两,还是挺直腰逞强:“你既知晓我的厉害,再瞒,我就不搭理你了。”

萧越神色太平静,乔婉眠甚至也觉得帝王更迭并非大事。身子便松懈下来,自发寻到最熨帖的坐姿。

淡色裙裾堆叠墨衣之上,柔荑攀住宽阔肩颈。

一会儿,乔婉眠皱着小脸,指尖戳他喉结:“文辞之事,你也早知?”

萧越带着她的手轻抚自己喉结:“不算早,最初只猜他是质子豢养的杀手。”他轻咬掌中柔荑,“直到他快死那次我才猜出他的真实身份。”

乔婉眠斜睨一眼,“既知真相,为何不早说予我?”她作势要起,腰肢却被铁掌锁住。

“若早知晓…”萧越拇指抚过她的指尖,“你能忍住不露马脚?”

乔婉眠语塞,老实下来。凭她的心性,定会演砸。

“消气了?”

乔婉眠被控制着后脑仰起头,萧越迫人的眉眼靠近她,柔软温热的唇欲碰不碰。

距离微妙,独属他的清冽气息从她的眉眼逐渐晕染到鼻尖,到唇上。

像是什么致命的诱惑。

乔婉眠被勾得心里猫抓似的,手臂向下勾萧越的脖子,终于与那薄唇轻轻接触。

她心满意足,正欲离开,忽觉那人有攻城略地之势。

少女惊呼一声,才意识到自己不小心勾了萧越体内的恶中色鬼出来。

萧越手抚着她后颈低低道:“别怕,不会有人来,再亲一会儿。这两日,我很想你。”

乔婉眠眼前骤现梦里始终抓空的指尖,喉头哽住。

迟疑瞬间,萧越已的大手插入乔婉眠松松的发髻中,温柔将她按到面前,低头撬开贝齿。

萧越以为自己再不能碰这两片娇唇了,没想会这样快柳暗花明。

日光明媚,挥洒在两人侧颜上。

肃杀的营房里,活色生香。

萧越衔住朱唇细细厮磨,如唇间含着一茶勺初雪,万般珍惜。少女脊背紧绷,溢出半声呜咽。

这声却似催战鼓擂。

青年眼底欲色翻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