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说它近日正到换毛期,但那个香喷喷的小型主人总一根根把它将掉的毛取下,边往地上扔边反复絮叨什么“去,不去,去……”,着实有些虐待隼。
三个落寞身影往台阶上一坐就是一天,北风卷着他们沉甸甸的唉声叹气,一起被关在院墙中。
第四日傍晚,乔婉眠看着窗外又阴又闷的铅灰天空,加之心里堆积的阴霾不散,干脆告诉冬花不用给她备饭,自己蒙着被子睡倒。
-
像是有神祇在捉弄她这个小小女郎。
睡前思虑该不该去见的人,在梦中出现。
灵堂白幡飘动,谁死了?
她正疑惑,只见萧越一身素缟,跪在灵堂正中,而她爹与阿兄正扶着棺木恸哭。
荒唐得可笑。
香炉青烟模糊了乔婉眠无奈勾起的唇角,原来观看自己丧仪是这般滋味。
乔祺道:“末将请辞金吾卫。大人放心,我父子离开后,定会守口如瓶。”
萧越依旧长跪,“令媛之死,错皆在我,乔先生要走,萧某不拦。但乔祺,宋将军择人从不论私情,你要三思。其余我能做什么宽慰二位一二,尽管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