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凑近她右耳,气息灼热:“还冷吗?”
一阵酥麻流窜到全身,乔婉眠别过头扭身子,涨红着脸轻声道:“不了。”
“嘶……别乱动。”萧越听起来有点压抑又有点危险。
乔婉眠不动了。
脸被他用大手包着,缓慢而轻柔地转回去,对方的手掌与视线缓缓下移,用拇指和食指抬起她的下颌,少女被迫仰头。
以往接触时她都被萧越吓得魂飞魄散,根本没余力观察别的,乔婉眠这次才觉察到,萧越手背瞧着白净,其实指腹掌心粗粝,各种兵器磨出的各种茧,一样不少。
青年俯身靠近。炽热的气息再次与乔婉眠颤抖的气息交融。
火光曳曳,喉结滚动。
萧越的唇轻轻覆上她的,不再像饿三天的狼崽子那样急切探索,只是轻吮间或啄吻,颇有种缱绻情深的意味,乔婉眠渐渐从逃避,转为不自觉的沉浸。
萧越目光的侵略性太强,她颤着睫毛闭眼逃避。
忽觉鼻梁被轻啄,似是温和的警告,他低沉的声音带着蛊惑:“看我。”
她摇头。
他便转而含住她的耳珠,轻轻舔舐。乔婉眠失控地轻吟,萧越心漾一瞬,继续诱哄:“睁开吗?”
若非他口中温度灼热,乔婉眠真要怀疑他是惑人的蛇精。
实在受不住,只得妥协,眼帘微掀。
凌厉的五官逼近,再次吻上她的唇。
睁着眼睛,她甚至能看到萧越的唇齿和舌,明白它们是怎样样戏弄自己的唇舌……刺激感令她心脏狂跳。
乔婉眠重新闭眼逃避,在他膝上不安地扭动。
萧越轻捏她腰侧,声音沙哑:“说了别在我身上这样,很危险。”
“啊?谁危险?什么危险?”她茫然睁眼。
萧越轻叹,在她云朵般的脸颊上落下一吻:“只能陪你这些时间。我走后,乖乖呆在营帐里。”他将面红耳赤、呼吸凌乱的乔婉眠从膝上挪开,“早些休息,明日会乱起来。”
乔婉眠身上一层汗,脱下斗篷,心想,谁稀罕你来占便宜。
等她回头再找萧越,人已经不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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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夜就飘起雨夹雪,天地间一片阴霾。
万物都被夺了最后一丝生气,泥土返上来的腥气正是秋被冬谋害的铁证。
空气加倍阴寒透骨,昨日穿着正好的衣裳已不够厚。开阳“一叶知秋”,这边“一夜知冬”。
萧越预料的没错,今日果然乱了。
监察团一大早就派邱岳来报:谢俞与书童染上瘟疫,高烧不醒;另有几位大人身体不适,尚不确定是否染疫。
启束隔窗质问:“商讨的结果为何?”
邱岳答:“御史们说,文官体弱,恐拖累大人。他们只要二百宿城守军护卫。李御史称,即便不进城,城门处气候也比山中温和,谢大人能好得快些。”
刃刀怒目,“出发前已说清,愿追随者随行,不愿者自便。这些人半途反悔,徒增麻烦。要走便走,休想带走一兵一卒。”
邱岳壮着胆子问:“若士兵自愿跟随呢?”
刃刀语塞。
车内传来萧越的咳嗽声:“告诉他们,无论何人何时,想走的尽可走。”
消息传开,军心涣散,尤以宿城守军为甚。
他们早屈从林之,没少为虎作伥,只是罪孽不深,未像那些被清算的同僚身首异处。但午夜梦回,心仍难安,觉得迟早要轮到自己,想先立点功。
他们也没想到这次萧越这次真没有谋划,要带所有人赴死。
都暗自盘算:若能救下大官,或许能升官发财,甚至搬到开阳。
人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