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5章(1 / 2)

诚然,萧越这少年武将的装扮颇具风采。

但,乔姑娘的反应未免太过夸张罢!

嘴角与眼珠齐飞,口水共红颊一色,眼睛恨不得贴萧越脸上。

实在不忍直视!

萧越对上少女目光,腼腆了会儿,很快心中释然。

原来她并非不爱武生爱书生,只是单纯喜欢好看且有扮相的。

启束几崩溃。

这两人虽未言语、对视、动作,连呼吸都如常,却笑得诡异,实在令人牙酸。

他不应该在这里。

山路崎岖,队伍行进间难免磕碰,加之人员混杂,须防齐国细作趁机生事。

桑耳穿梭于卫道队伍间巡视。

细察之下,发现监察团虽秩序井然,却个个面色阴沉。

稍加思索,便知缘由。

监察团众人各怀心思,安静只因人人心中正拨弄算盘。

他们来此,或因被贬外放,或为求权位贤名“自愿”相随,鲜有为西原百姓甘愿离京赴险者。

林之临终之言令萧老将军声名受损,更削弱了众人追随其孙的决心。

众人满眼的愁绪与退意。

首日行程,无陷阱、无刺杀,在沉默中平安度过。

号角声起,众人停步安营,燃火整顿。

北风呼啸,帐篷如海浪在山坳中翻涌不息。

……

路上,乔婉眠倚着萧越小憩良久,此刻毫无睡意,便披上斗篷溜出帐。

寒风刺面,乔婉眠兴致顿消,正欲转身回帐,却冷不丁对上一张放大笑脸。

她一个哆嗦:“啊!谁?”

“是你啊……险些没认出,吓我一跳。”

启束收起笑,揣着手,疑惑看乔婉眠。

她忙解释:“你戴这样大一顶兽毛帽,气质迥然,我尚不习惯。”是夸赞的语气。

遮住光头、不乱甩佛珠的启束,竟算得上芝兰玉树。

笑容重现,启束道:“我即我,皮囊不足改。既你也有雅兴赏月,不如同游?”

乔婉眠抬头望去,薄薄一层阴翳像破棉絮一样稀稀拉拉盖满夜空。

“……”赏月?月呢?

但她不擅拒绝,应了下来,二人在空地上哆哆嗦嗦地踱步。

乔婉眠随口问道:“你明明六根不净,喝酒吃肉杀生,既不想出家,也不爱钻研佛法,为何当年执意,又至今不改?”

启束坦然答道:“不做‘启束’,我便是大族嫡长。若非遁入空门,怎能在这个年纪逍遥于朝堂外,助挚友至此?阿弥陀佛,姑娘看我不在修行,实则人生所有际遇,皆是修行。”

“你突然好深奥。”她都快听不懂了。

走着走着,乔婉眠似有所感,猛地回头,但身后空空。

启束尤在自顾自说话:“……那处地形复杂,实乃刺杀‘宝地’。”

似乎是什么有用的知识,但乔婉眠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,她心念一动,借口脚趾冻僵回了帐。

果然,昏榻边立着一道挺拔身影,铁甲勾勒出宽阔肩膀与劲瘦腰身,在昏暗烛火中更显威仪。

乔婉眠甩落斗篷,小蝶般扑上去,眸中漾着惊喜:“大

人?“全然将乔应舟的叮嘱抛诸脑后。

萧越轻拍少女的背:“想见你,便来了。”他抬手轻抚她的发,“放心,都已安排妥当,即便此刻刺客来袭,也绝不会露出破绽。”

乔婉眠放了心,旋即小蛇似的黏在萧越手臂上,侧脸贴上铁甲。

萧越唇角微扬,却见她猛地弹开,揉着脸嗔道:“不行,太冰了。”

他目光一暗,捞起人,将她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