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梨涡又盛满少年赤忱。
他低头看向跌坐在船板上、满脸泪痕的少女,温和却带着急切:“我一时心急,唐突了姑娘,实在对不住。不过,我所言句句真心,姑娘若日后改变了想法,随时可来找我。”
其变化之大,让乔婉眠觉得自己一定是神仙显灵,给萧虔头上撒了净化浊气的仙露。
她正惊疑不定地猜测着,另一条船上传来萧越悠悠的声音:“只怕她日后想起你就恶心,根本不愿再见你。”
乔婉眠大松一口气。
不是神仙显灵,而是罗刹显灵。
萧虔嘴角扯出一抹皮笑肉不笑的弧度,转身看向萧越,“兄长说笑了,谁人不知欺师灭祖的大理寺少卿才是能止小儿夜啼的刽子手?只怕兄长身上的血腥味,更让人避之不及吧。”
他又假模假式地向乔婉眠拱手作揖,道:“婉眠与我一见倾心,还望兄长割爱成全。”
这人怎么张嘴就来胡话?哪个与他一见倾心?
乔婉眠又紧绷起来,他们虽然关系瞧着不好,但毕竟是血缘兄弟,萧越不会信了萧虔的话,把她送人吧?
萧越跨到乔婉眠的小舟上,他身形高大,动作却轻盈如风,跃过乌篷时,水面竟未泛起一丝涟漪。
他居高临下地睨着萧虔,目光冷冽如刀。
萧虔已经算高,也是相似的长相,但就是少了那种萧越游戏人间,佛挡杀佛的煞气,在兄长面前仍像鸡崽一样处处被压制。
他警惕后退一步,“父亲今日可还在侯府。”
萧越毫不在意他干巴巴的威胁,眼中带笑,却裹挟着浓稠杀意。
在萧虔慌张的神色里,攥起他的双臂。
“记吃不记打,为兄就再教你一遍。”
“我的东西。”他微微俯身,带笑看着萧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