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她选出来想要携手到白头的人啊。
也许该站出来做点什么,但脑子里有个声音说:“就这样吧,没有未婚夫君,就没人会一再被萧越为难。”
“日后萧越想怎么样就怎么样,总之她乔婉眠是不会嫁这样霸道又言而无信的男人的。”
“大不了绞了头发做姑子。”
且温公子走时带着笑,也许早就后悔与她签下文书,萧越正巧给了他台阶。
脸上刺痛,一摸,满手冰凉的泪。
温渐言的愉快谢幕就像照头浇下的冰水,彻底浇熄了她对成婚的期待,还有对萧越的仅存温情。
就是这个人,亲手毁了她的姻缘。
乔婉眠拽着三个小丫鬟,绕到另一侧,铺设香烛纸钱祭拜。
她心中凉丝丝漏着风,不知是什么东西被生生剜去了。
红塔下,萧越撩袍蹲身,眸底阴郁,将加急密信扔入铜盆。
火光骤起,信纸在火焰中蜷曲成灰,化成夜色中飞舞黑蝶。
余烬照亮一瞬他面上阴霾。
他挥剑,斩熄最后一丝火花,对着虚空唤:“刃刀。”
话音未落,一道黑影如鬼魅般翻出,躬身行礼:“属下在。”
萧越站起身,玄色锦袍在风中猎猎作响。
他目光沉沉,语气凝重:“此事事关重大,你再查一遍来源是否真是太子。如属实,你的事要趁开阳那边公告天下前抓紧办。”他顿了顿,眸中闪过一丝锐利,“吩咐下去,加强守备,别让人趁乱钻空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