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(2 / 2)

枪的?”她虚虚探上少女穴位,见其中没有丝毫内力游走,改口,“没学过也看他们练过罢,你这样……”

乔婉眠恍恍惚惚照着桑耳的指导学撑浆,心中还回荡着她的无心之言。

成为一景?萧越会那般看她?

乔婉眠想起昨日萧越将她扔到浴桶时托她的大掌,肋间接触过的地方有点发烫。

她指尖来回刮着船桨,眼神游移,“许是大人想要莲芯降火。”

桑耳翻了个白眼:“堂堂侯府还用你专程摘几颗莲子?你”她嫌弃地打量乔婉眠的粗陋衣衫,“最好还是换些好衣裳,若有客来,得误会侯府苛待下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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晨雾尽散,露珠在荷叶上滚成碎银,碧空与荷塘被初阳擦与朝露擦洗过后变得透亮又盎然。

乔婉眠攥着船桨的掌心沁出薄汗,乌篷舟终是能蛇行着割开镜面,拖出歪扭的银线了。

桑耳道:“熟悉后就会轻松些。我要回去烧水了,有事随时去寻我。”说罢,她钻过乌篷,船尾青影一闪,但见莲茎微颤,人已立在岸边石阶。

乔婉眠呆呆道了谢,看着桑耳的潇洒背影愣神。

虽四肢不勤,可自幼见父兄耍弄红缨枪,总归识得身法好坏。

桑耳的功夫恐怕比刃刀还好,竟只是个烧火丫鬟。

侯府的下人都这么厉害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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碎金似的晨光从碧叶隙间漏下,芦苇轻晃,幼蛙跃入水中。

乔婉眠攥着船篙的手心泛红,乌篷船在莲茎间磕磕绊绊地挪动,船底与青荇摩擦发出细碎声响。

忽而需要踮脚去够高处垂下的莲蓬,忽而需俯身避开横斜的荷梗,粗布衣裳叫露水浸得深浅斑驳,不知何时,鬓角黏了片蜷曲嫩荷。

“原来这便是争阳......”她仰头望着错落莲叶,那些擎着金边的圆盘在高处舒展,低处的却蜷如玉盏。

乔婉眠指尖拂过将绽的菡萏,薄如蝉翼的花瓣轻颤着。虽行舟艰难,乔婉眠兴致却高昂,口中不忘学着采莲女,磕磕绊绊地哼着听过的调子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