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……
温渐言觉察出这父女俩对他有想法,微垂着头,比乔婉眠局促得多,手指尖似乎都晕上一层淡粉,他蜷回手指道:“孤,男寡女,于理不合,小姐还是回避……”
乔婉眠抬眸看这个紧张到结巴的书生,只见他原白皙的脖子红得厉害。
心尖一颤。
竟会害羞,真是个可爱的小古板。
偏偏从他滚烫脖子里传出的声音还清润得像山泉淌过,让人安心放松。
不像某些人,总是凶巴巴,下一瞬就要杀人灭口似的。
她搀他靠墙坐起,道:“公子不必多虑。”
趁着温渐言触电似的慌忙躲她,乔婉眠问了最关心的问题:“温公子看起来脾性很好,是不是从来不会与人发脾气?”
最好不要像萧越,惹到他就说些冷言冷语,每天阴阳怪气的。
“姑娘缪赞,在下确实在练养气功夫。可惜我亦是凡人,要紧关头还是有脾性的。不过渐言实难想象,自己会有忍心苛责小姐半句的时候。”昏暗逼仄的后罩房突然就变成了春夜草原,微风清朗。
这话算是熨贴到了乔婉眠心坎里,她眨眨眼,从眉到喉,认真打量一番榻上的虚弱公子。
认真盘算一盒东珠加三百两银能不能换来这个俊俏温柔的相公。
三两句间,乔婉眠对他的态度从好奇变成了亲近,道:“若是不嫌弃,日后请唤我眠眠即可。公子稍坐,药好了我再来。”
温渐言呆怔着恍惚点头,“小姐怎么唤我都好,我乱叫就逾越了。”
乔婉眠满意极了,推门出去。
年久失修的房梁荡下尘土,落在桌上火烛上,屋里暗一瞬又恢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