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婉眠问道:“爹爹回来是有任务?”
乔应舟向后一靠,面色颇为得意,“爹可是颇得大人赏识,日后再与你细说。”
乔婉眠往她爹身上一靠,吹牛,“我也是,爹爹不知道,他现下根本离不开我。”
多少夸张了点,但乔婉眠一点都不心虚。
萧越那般苦恋她,是真的离不开她。
想到这些,乔婉眠脸颊不受控的发烫,其实,如果他坚持……
她突然有点不好意思说出自己那个与萧越成婚的梦境,怕乔应舟问出什么她难回答的问题。
乔应舟平日迟钝,此时身为父亲的直觉突然觉醒,他小心观察着乔婉眠的神色,顿了顿,问:“大人待你如何?”
提这个,乔婉眠就有话了。
“大人对我可好啦,你去我屋里看看就知晓。他还带我出去玩,教导我习字……爹你知道吗,我如今会做饭,会划船,胆量也大……大人也同样很重用我。”
她知道萧越没事后心情放松,加之终于见到父亲,小嘴叭叭,根本停不下来。
乔应舟后仰的身子逐渐绷直,看着女儿漾着光的眉眼,他端起茶盏又放下,将自己的话憋回去。
乔婉眠没有注意到乔应舟欲言又止的神情,贴心道:“今夜太晚了,明日再详细说罢,爹你先好好休息。”
乔应舟连连应下,不知该如何告知乔婉眠他回来的任务。
……
久别重逢的热闹散去后,无归院反而显得格外空,乔婉眠坐在窗边回忆来到萧越身边的这段日子,发现那些曾在她眼里会毁天灭地的大事,现下看都不过小小波澜。
比如杀手。比如司文。比如萧虔。
她遥望皎月,猜测皇城里的萧越在做什么。
但直到她一觉醒来,萧越依旧未归。
乔应舟称要帮她圆了过去的遗憾,带乔婉眠出去散心,好好逛逛开阳西市。
乔婉眠高高兴兴地应了。
日光清朗,她与梨儿带着帏帽穿梭在街市中,像两只误入花丛的小蝴蝶,在外邦人的摊子前来回打转,一扫昨夜的阴霾。
有求必应,不到两个时辰,几个人手里已提满了包裹。
到了用饭的时辰,乔婉眠眸子亮晶晶地提议:“那边的食肆里有舞娘,我们能去那处用膳吗?”
敛剑看了看往来的人潮,面色犹豫:“还是回去……”
乔应舟拍拍敛剑,带着讨好的笑悄声:“去楼上雅间,小心点就是了。”
乔婉眠不明所以地点头应和,心中暗想,有他们两
个在,有什么可小心的?
但那点子疑惑,马上被新的感官体验淹没。
楼中处处涂着金漆,墙壁上还挂着不少图案复杂的毛毯,让人眼花缭乱。
店里的小厮舞姬甚至厨子,也都是骊国人,乔婉眠想起萧越身上还有些骊国血脉,用饭时还特别注意了他们的风味,想试着学学日后做给萧越吃。
这一认真,便吃多了,乔婉眠捂着肚子,急道:“我先出去一趟,你们等着我便好。”
屋中人一直看着乔婉眠胡吃海塞,见她如此也并不意外,笑着打趣几句便放她离开。
乔婉眠闷头向净室走,突然听到熟悉的名字,脚步微顿。
隔壁包房的门留了一条缝隙,有声音钻出来:“听说了吗?咱们大理寺少卿的心上人昨夜被齐国刺客杀害,他悲恸至极,去求皇上为那女子讨公道去了。”
乔婉眠松了口气,提着裙子离开。
还当发生什么事,原来只是谣传。
她还好端端在这呢。
……
逛完西市回到无归院,天色已然擦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