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的时候,我也劝她,“请个假去医院吧,肚子大了不好办。”
我觉得她有点可怜,但旋即把自己的这种想法压回去,她明明是我的敌人,我怎么能可怜她呢。但周先前说的话是对的,如果那天我真的去闹,我会后悔的。她真的没有到那个重量级,我也犯不着这么用力的去对付对这样一个人。
我真是对这些现在已经无足轻重的事儿有点用力过度。
他说的是对的,真的想过得好,就不要再纠缠过去,尽快走出来,重新开始吧!
☆ 离婚
我主动联络陆永诚谈离婚的事儿。依然是约在家里见面的。到这种程度,开门见山直接切入主题。大抵是看我态度坚决,他这次也不再劝说什么,爽快答应了,也许离婚对他来说于情感上只是件很普通的事。怎么分家,这才是个真正的大难题。我希望他可以干脆利落点,不要像秀群老公那样非得两个人对簿公堂才肯让步。
陆永诚站在书房中央清点“资产”。公司、我们私人名义的两辆车子、两套房子,一套现住的复式,一套是二环上的三居室。现住的复式有贷款未清。存款也不多,为着生意,手头的流动资金是很少的,前阵子他入手的公寓,挂在公司,我想他那时候应该已经在给自己留后路了,不愿把全部家当摆出来。陆永诚的意思是,要么我拿现在这套复式房子,要么给我点股份,再甩套小房子给我住。其余的存款车子都很好分配。
我叫他给我点时间,容我回去想一想。财产这种大事,自然不能草率。
表弟正好打电话过来问我情况,我叫他出来聊一聊。
我们约在一间海鲜自助餐厅见面,表弟带了女朋友来,二十二三岁的年纪,新毕业的大学生。一双魅影绰绰的大眼睛,我偷偷的安慰自己,年轻的我就是这样的。入秋有点凉,但她仍然穿短裙短衫,青春洋溢,依偎在高大的男朋友肩头上,真是幸福的一对。我也想起陆永诚在外头的那个女大学生,看上去也是差不太多的年纪。这样的女孩子,真是比阿修罗还要邪恶,不知道俘获多少男人。
表弟将我从一片散开的思绪中叫醒,“姐,这是雪玲。”
喔,雪玲,简单的动听的名字。我在心里默默的感叹,年轻真是好啊!我取出见面礼给她,她礼貌的说谢谢,怯生生的。
雪玲端两只餐盘去大厅取食物。我跟表弟说我和陆永诚在商量离婚,涉及到财产分割问题。表弟眨眨眼睛,很直接的问,“姐,你要我帮你查查他有没有私下置业?”
他这样了解我,我点点头,“可能也没有什么,公司发展到这个规模,特别需要投入资金,没什么闲钱干别的,不过――”
他打断我,“当然查清楚比较好。姐,你放心。”
表弟拍拍胸脯,他的话让我安心,至少有个信得过的人在身边支持我。至于我的父母,都在外地,也不想打扰他们,还是等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再告诉他们吧。
没几日表弟回复我,的确是没查到什么。我又有点安慰,陆永诚也是最近才给自己做打算的,从前,他对钱的事儿还是坦诚的吧。晚间再接到表弟的电话,讲之前叮嘱我做好心理准备,他说他也是无意中了解到,陆永诚前一阵入手的公寓,住着一个女人。那是他的另一个家!
我几乎从沙发上弹跳起来!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原来我真的用力用错方向了,不是那个女学生,而是另有其人,那个怀孕的女学生,只不过是他一时兴起的玩伴,他玩弄了她,她其实也算感情的受害者。表弟沉默半饷时间,说,“还有――”
“讲!”
表弟小声的说了一句,“那女人是在姐夫公司里面上班。”
啊,不!他那间公司我不是没去过,可怎么就没发现还有这么一个敌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