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距离。他又扬扬手示意服务生过来,点了一支法国产的白葡萄酒。
酒那样甜,混着果香,不似红色的葡萄酒那样浓烈,我们都十分喜欢。
我确信他已经忘记掉离开时候我们之间的不愉快,他也早就不生气了,早已原谅那时我的任性。
湖边的树叶变得金黄,空气中带着重重的寒意,月亮圆盘似地挂在天上,今夜秋意尤其浓。“敏芝,我们干杯!”周非常振奋的同我说,“为你的新生活!”
我们举杯共饮。
没料到重逢这样愉快,即使在彭友文告诉我关于周的那些事儿之后,。
“以后有什么打算?我想你或许可以做一份工作。”他那样温柔地看着我,好似一种鼓励。
我迟疑了一下,“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呢,”我故作轻松的笑了笑。
“不妨做回老本行。”
他知道我以前做财务,又这么鼓励我。
可我暂时没有出去工作的打算,又不想让他失望,“等我想想吧,陆永诚每月付生活费,节约一点也够用。”
周举起酒杯示意我干杯,“好,有需要的话尽管打电话给我,我那一拨的朋友好些发展得不错,或许可以帮你。
他说的相当诚恳,又为着我将来打算,我猜想他都快忘记他原先告诉我他失业了,失业应该要落魄一些,哪里有能力帮别人。
周又告诉我他去英国的一些见闻,我们聊得正欢,他突然蹙着眉头不好意思的说去趟洗手间。过半天也没回来。我有点担心,连忙跑过去看,餐厅很大,洗手间那里人不多,我听到他在里面吐得很厉害。
“周?”我试着叫他,“你还在里面?”
里面出来一个男人用奇特的眼神看我。
我有点不好意思,退回去,离门口远一点。
过了一小会,他出来了,处理得干干净净,只是手上还沾着水。
“喝多了点。”他缓缓地走过来,靠着转弯处的墙壁,脚步有点踉跄,很努力地冲我笑了笑。
我想上前扶着他,特别担心他像从前那样喝了酒就醉得摔倒。可我仿佛看到他的眼中的拒绝,还有一些说不清的情绪在里头。我终于停在原地,同他保持一两米远的距离,等他舒服一点了,才一齐回到座位上去。
他把车子留在餐厅,我们叫代驾用我的车子送他回去,然后我也回了家。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喝多,也许酒量真的太少呢,我安慰自己,心中却有掩饰不住的惶惶不安。有一片阴影笼罩在心头,说不出来是什么,却扰得我一夜没睡好。
我取出那只香水仔细端详,发现瓶底有几个已模糊的字样“1957”。是一只产于1957年的古董香水,凑近了,扑鼻而来的隐约是一种久远的芬芳。我惊呆,原来香水可以保存这么久。
惟愿我们之间的情谊,也可以这样长长久久,在我们年华老去的时候,成为一件心头的古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