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十指刺破皮肉,留下道道血痕,殷祝几乎要以为自己已经死了一回。

“陛下还要去茅房吗?”宗策问他。

“朕要杀了你,”殷祝疲惫地掀起眼皮,“宗策,你给朕等着。”

宗策牵住他的手,掐住自己的脖颈。

他的眼睛很亮,黑曜石的瞳仁倒映着殷祝瘫软的情态,神情波澜不惊,语气却带着一种自我献祭般的亢奋。

他低喘道:“策,全凭陛下处置。”

殷祝手上缓缓用力,有那么一瞬间他是真的很想掐下去,因为真的太太太丢人了他自上小学之后,就从来没尿过床!他干爹今晚实在玩得有点儿超出了他的底线。

但即使被他掐得呼吸急促、脖颈上的动脉激烈跳动,宗策依旧没有反抗。

他只是直勾勾地盯着殷祝,反倒是殷祝感受到身体里的变化,脸色瞬间变了又变。

“朕老早就想问了,”他咬牙道,“你到底是从哪里学的这些?朕本来还以为……”他干爹是个正经人。

宗策一本正经:“情难自禁,无师自通。”

殷祝:“……”

他泄气似的松开了手,啊呜一口咬住了宗策的喉结。

“看来……他们说的,其实一点儿也没错,”他喘着气笑道,细密的睫羽被泪水打湿,“你的确给朕下了蛊。”

“或许你不信,但是宗爱卿,朕此生,就是为你而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