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是以不体面的方式落下帷幕。
有水滴落在平安符上,乔月舒突然想起小时候,陆远洲背着她去看露天电影的时光,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,这个会守护她心疼她的大哥哥,心却逐渐偏移。
周铭轩轻柔地拭去她面颊上的泪珠,环住她的肩膀:“都过去了。”
窗外,初雪纷纷扬扬落下,像是要掩埋所有的恩怨。
三个月后,乔月舒在新作的扉页写下:“生命中或有苦难,但终将会消散,化作照亮我们前路的那一束光。”
次年春天,出版社举办乔月舒新书发布会。
人群中,两个衣衫褴褛的身影徘徊在会场外。
乔父乔母隔着玻璃,看着台上光彩照人的女儿,眼底满是悔恨,泪水模糊了视线。
而此时的乔月舒正握着周铭轩的手,回答着记者的提问,窗外的玉兰开得正好,春风拂面,满是希望的味道。
多年后,边疆的烈士陵园里,一块朴素的墓碑前,总会按时出现一束野杜鹃。
有人说,那是一位作家每年托人送来的,至于其中缘由,只有春风知晓。
而在城市的某个小院里,乔月舒和周铭轩坐在葡萄架下,翻看泛黄的老照片。
阳光透过叶隙洒落,映照着他们眼角的皱纹,岁月静好,现世安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