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给你补补妆,还是最美的幺女。」
说完,他似乎终于完工了,长舒了一口气,身体瘫软,缓缓露出微笑,竟然又哼起了歌。
我听着听着,渐渐听得毛骨悚然。他唱得这首歌是我的童年阴影,欧洲恐怖童谣《鹅妈妈童谣》里的唱段。
他哼得两首分别是《嫁衣》和《妈妈杀了我》,也是最惊悚的真实故事改编的歌谣。
「我的妈妈杀了我,我的爸爸在吃我,我的兄弟姐妹坐在我的桌旁,收拾着我的残骸,然后将它们埋葬在冰冷的大理石下……」
朱富宽用沙哑又苍老的声线唱着唱着,我微微发抖,不明白他为什么喜欢唱这种古怪的童谣。
我呼吸微窒,眼前一花,头皮猛地发麻
因为上一秒,我清晰地看到他手下的石膏娃娃露出幽怨的神情,惨白的小脸上,一点朱唇如血,还对我眨了眨眼睛。
「啊」我失声尖叫,拼命捂住嘴巴,却还是被他察觉到了。
他打开门的一瞬间,就看到我像被冰封住了一样杵在原地,牙齿都在发颤。
触及他的脸,我仿佛被蛰了一下,扭头就要跑,这一次却被他死死攥住了手腕。
他温声问道:「玉娇,你今天怎么怪怪的,跑什么?你看到什么了?」
房东的语气波澜不惊,仿佛丝毫不畏惧我,只是端然笑着,沧桑的脸上写满了温良恭俭。
没想到六十多岁的老人可以有如此大的力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