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干什么?”
贺文清一怔,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。
可紧接着,他便摸到了一个对讲。
沈司月卧室的声音传过来。
“月月,咱们已经好久没做了,你不想吗?”
“你结婚后,我就不能再陪在你身边了,我想多爱你一会儿。”
一阵沉默后。
是沈司月的拒绝。
“不行,我在备孕,除了贺文清,我不会给任何人生孩子。”
贺文清连忙拿起对讲。
“沈司月,放我出去。”
可对讲是单向的,那边根本没有任何反应。
沈司月只是继续安慰温年:
“不过这次是他不对,你想要什么补偿,尽管说。”
“那你给我办一场婚礼,我们不请任何人,也不告诉贺哥,就当是你给我留一个念想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
女人的声音满是冷硬。
“婚礼是神圣的,你当闹着玩呢?”
“我只是打算补偿你,不是让你得寸进尺,而且,贺文清斩钉截铁地说那不是他,你的证据倒是准备得充分啊。”
所以,沈司月明明知道,这一切都可能是温年的骗局。
却还是不分青红皂白地惩罚他?
这到底是为什么?
温年同步问出了贺文清的疑惑。
“你相信贺哥?可为什么,你还……”
“这就是我要给你补偿的原因了。”
沈司月慢条斯理地道:“你说是补偿也可以,说是奖励也可以。”
“虽然贺文清给我当了三年保镖,我是爱他,但我心里还是有气,一想到他抛下我头也不回就走,怎么也无法原谅他。”
“不过这次罚过他以后,我心里的气顺多了。”
“从此以后,我不会沉溺在过去了,这都要谢谢你啊,给了我一个这么好的台阶。”
贺文清的心口一片冰凉。
如果面前有一面镜子,估计就能看到,他的脸色比死人也好不到哪去。
他从嗓子里挤出笑声,笑得满嘴都是血腥味。
真相不重要。
事实不重要。
沈司月只是想折腾他,给自己出气,仅此而已。
曾经他向沈司月起誓。
会爱她到生命尽头。
卧底的时候,他坚信自己能做到。
假死回来后,他也信自己能做到。
确诊了癌症,他更信,他的爱会超过这短暂的生命。
可现在,他的命还在。
对沈司月的爱,却死了。
第7章
三天后将贺文清放出来,沈司月一怔。
“你没事吧?怎么感觉怪怪的。”
她没有走进那间地下室。
自然不知道,墙壁上满是他抓挠出的血痕。
但沈司月莫名心虚。
她自觉已经不生气了,想方设法对贺文清好。
因此,在贺文清自觉走向杂物间时,拉住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