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砚舟神情陡然变冷:“如果你过来是想说这些,那我们没什么好谈的。”
徐梦澜哽咽道:“真的回不去了吗?”
风刮过来,直嗖人的眼睛。
秦砚舟顿了一顿,道:“你做这些事的时候没有考虑清楚会有什么后果吗?”
这事到如今这地步,其实已经没什么可说了。
秦砚舟转身欲走,徐梦澜声音从后面传来,“那我以后还能见真真吗?”
“只要真真想见你,我不会拦着。”
秦砚舟说完,径直上了楼。
大抵是被这句话鼓舞,自这天后,徐梦澜便每日在公寓楼下守着。
有时是给秦真带新买的小玩意,有时又是带她亲手做的饭菜……
秦真一直十分抗拒。
可拒绝之后,秦真总会装作不经意地趴在栏杆上,悄悄往下看。
秦砚舟注意到了,他问真真到底为什么。
秦真当时就沉默了,随即便咬住了嘴唇,颤抖道:“妈妈对爸爸那么坏,真真要是接受了妈妈,爸爸不会觉得难受吗?”
秦砚舟眼眶发烫,摸了摸秦真的顶心,“爸爸不难受,因为爸爸知道,不管发生什么事,真真都爱爸爸,而且,爸爸爱真真,爸爸希望真真开心,所以只要是能让真真开心的事情或者决定爸爸都会支持的。”
“真的吗?”
“真的。”
秦真眼底闪着光,“那爸爸,真真明天可以和妈妈一起去游乐园吗?”
孩子天生都有孺慕之情,不管父母到底如何伤害孩子,孩子仍然会本能地爱着父母。
所以即便徐梦澜真实伤害到了秦真,但对于秦真来说,消化几天,她仍会爱着她这个妈妈。
秦砚舟深谙其理,也比任何人明白父母的恩怨不能加诸孩子身上,他爱真真,他比任何人都希望有更多的人喜欢她。
秦砚舟点点头:“当然可以啦。”
“那我现在下去跟妈妈说!”
秦真高兴得立马跑下楼。
第20章
秦砚舟便在楼上看到了抱着秦真转圈的徐梦澜,他倚在栏杆,也不自觉笑了起来。
然后这时他才惊觉过来,这仿佛是他发现徐梦澜出轨后,第一次由内而发的笑。
那日病房秦砚舟撂白后,裴逸辰近乎把嘴脸撕破了。
徐母和那些权贵圈里的富太太打交道多了,便自恃甚高,连秦砚舟都瞧不上眼,更不提有这样糟糕家境的裴逸辰了!
再则,徐梦澜把什么都给了秦砚舟,形势大于人,徐母心头再不忿,那也得硬生生忍着。
所以那头徐梦澜想方设法和秦真修复关系。
这头徐母也每日提着好吃好喝的到‘梦舟’去找秦砚舟,一口一个‘砚舟’、‘儿子’地喊着。
顾郴提醒她:“你别心软了,这老寡婆一看就是冲你手上那些钱来的。”
秦砚舟当然清楚徐母心里打着什么算盘,却也故作不提,就静静瞧她表演。
装,总有装累的一日。
不出所料,不过五日,徐母就按捺不住了,在秦砚舟挑着饭菜里的花椒时,她突然就擦眼抹泪起来,“砚舟,是我对不住你。”
“梦澜也是一时被猪油蒙了心,遭那个裴贱/人坑骗了,这才……但咱们到底是一家人,一家人没有隔夜仇,你可千万别记心上了。”
秦砚舟道:“我没记心上。”
徐母又说:“这样就好,既然没记在心上,那你和梦澜的……”
秦砚舟把筷子‘啪’的一下放在了桌上:“我下午还有会,得先忙了。”
毫不客气地赶人,听得徐母脸色登时一变,下一秒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