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国也不过如此。
“…”
如果忽略他冻到通红的指尖和鼻头的话。
闫时加快了脚步走进酒店里,竭力维持着冷面总裁的形象,他乘上贵宾专梯,大步流星地进了已经开好的房间。
“阿嚏!”
闫时靠在门边,曲起的食指蹭了蹭鼻尖,他用指尖的温度暖着冰凉的鼻子,试图止住喷嚏。
可惜没有用。
雪国会给每个不尊重他的游客最深刻的教训。
闫时打开了房间里所有的制暖装置,等到房间里一片温暖,他才像是终于缓过来,脸上也有了血色。
冻僵的手指也缓过来,闫时打开手机,翻看着通讯录,看到他昨晚发出去的消息已读未回。
两个人此刻的距离一南一北,就像是各自都逃离了家。
闫时将手机丢开,一米八几的个子委屈的缩进沙发里,抱枕被他拿起来捂在眼睛上,手指用力攥紧抱枕的边角。
那个孩子的事,他不想说。
尤其不想让钟青知道,他甚至永远永远不想让钟青和孩子知道彼此的存在。
闫时捂了一会,觉得自己快要喘不上气来,将抱枕丢开,起身去浴室洗了把脸,微凉的水打在脸上,冲散一些热意。
岁月总是眷顾他。
闫时看着镜中的脸,有些感慨,他这快三十年的起起伏伏说起来都跟这张脸有关。
可闫时还是不喜欢这张脸,他喜欢钟青那样的,充满魅力和威慑。
他擦干净脸上的水,看着镜中两颊泛起红意的脸,勾唇尽量让自己笑得单纯无害。
他不喜欢没关系,钟青喜欢就好。
闫时想要躺上床上休息一下,但他脚步虚浮,脑袋也昏沉沉的,除了钟青什么都想不起来。
南境。
钟青被一阵铃声吵醒,他皱着眉将手机拿起,看清来电显示后又丢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