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跟他合作,你去调查漾呈县官员们有什么把柄在他手里捏着。”

“是。”

岩轰站在刘横溢身后,突然感觉到头顶传来一束视线。

他抬头看去,心顿时凉了半拍。

逄经赋瞪着他,眼底沉氤着不明的情绪。

刘横溢也察觉出他的视线,只是耐着性子没有回头。

“老……老板……”

岩轰恨不得变成一个缩头乌龟。

“再有下一次你就滚去八歧门。”

“是……对不起。”

出来后,刘横溢抓住岩轰的肩头,横眉冷对,脸色严肃:“交代。”

岩轰把事情来龙去脉讲给了他听。

昨天是刘横溢派他去汇报的,结果他只说没有去,却没说原因。

“我不是告诉过你,凡事谨慎吗,你这鲁莽的毛病怎么还没改。”

“我当时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,我抓她也不是,不抓我只能拦在她面前。”

刘横溢往他腿上摆了一脚:“你不会提前判断吗,老板既然说了就肯定不会让她走,你离她远点做个样子就行了,这是第几次你往她身边凑了!”

“啊刘哥别打我……第二次,第二次,我保证,绝对没有第三次了!”

“你最好是!”

他捂着屁股,委屈地瘪着嘴。

电梯打开,里面走出一个戴口罩和手术帽的医生,岩轰觉得丢人,低头钻进电梯,关上电梯门,刘横溢才又开始絮絮叨叨地说教他。

“都跟老板身边两年了你还没摸清他脾气吗,上次已经警告过你,你还没长记性。”

从电梯里出来的“医生”停在原地,面部仅露出一双眼睛,打量周围。

金碧辉煌的走廊上悬挂着水晶吊坠,地面通铺着静音地毯,墙壁上挂着的门牌号码都是金灿灿的。

这哪像病房,五星级酒店还差不多。

谭孙巡好不容易混进来,却找不到田烟在哪个病房。

若他早点进来,还可以分辨出刚才那两人是从哪间房出来的,本来骑个小电驴就没能跟上,最后打了辆出租车追随在他们身后,差点就跟丢了。

已经跟踪到这个地步,他不能再出任何岔子。

田烟睁开眼,一张近在咫尺的俊脸怼到她面前,高挺的鼻梁,蹭着她沁出汗液的鼻尖。

她被吓到了,体力殆尽,没能做出任何挣扎,急促的呼吸声全都喷洒在他的面部。

额头与额头互相抵着,逄经赋感受到她异样的体温。

都快要烧坏脑子了。

惩罚得太过,逄经赋真把田烟给玩坏了。

“不禁用的废物。”

他从桌子上撕开一张退烧贴,黏在她的额头。

冰凉的温度像是把蒸汽都烧了出来,染着酡色的面颊,以及水雾弥漫的双眼,还有颈部密密麻麻的吻痕,都令他血气直冲脑门。

田烟闭着眼哼哼,听不出是舒服还是难受。

“我想去厕所……”她哑着嗓子,发出猫一样的呜咽声。

打了这么多吊瓶,她早就难受了。

逄经赋将她从被子里抱了出来,隔着单薄的病号服,瘦弱的骨头硌着他的肌肉,能明显感觉出她的瘦弱。端在怀中轻飘飘的跟个木偶一样。

他一手抱着她,像抱小孩似的扛在肩膀,另一只手取下吊瓶举高,往卫生间走去。

逄经赋把输液瓶挂在了墙壁的输液架上。

“尿吧。”

田烟昏昏沉沉地睁开眼,发现自己的双腿被他掰开后往上举起,腿分开在马桶前,是小孩把尿的姿势。她羞耻得无地自容。

“你放我下来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