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谁知道,将来会不会重蹈覆辙。
沈梨白推开他,有些冷淡地说:“我饿了。”
时杳起身。
锅里有海鲜烩饭。
她早上熬的那锅“粥”,被他加工过,汤汁浓稠,每粒米软烂入味,虾蟹等都去了壳,没有一点腥味,既嫩又鲜。
沈梨白问:“你发烧能吃海鲜吗?”
他摇头,比划说:我没吃。
这是给她做的。
本来是午饭,但她睡过去了。
“是不是元旦晚会那天受的凉?”她说,“出于人道主义,过来看看你,不然就是我的罪过了。”
他没回答。
是,但跟她没关系。
那天晚上十一点多,地铁已经停运,他也不想打车,一路走回家,边走边理思绪。
他还没理清到底该如何对待她,就被冷风吹感冒了。
苦苦纠结,消磨自己心志,也耽误她。
她就像他心口插着的一根箭矢,不拔,会死;拔掉,会生不如死。
他知道,自己配不上她,就像她父亲沈其锋说的,名将配良驹,宝珠也要配好匣,他算什么?
沈其锋知道女儿任性,越劝她,她逆反心理越重,讲道理没用,转而找了时杳。
ゞ2024〃04斓23 13笙16泩23ゞ这件事,一直瞒着沈梨白。
啊啊啊下一章要说另一部分分手原因啦(????)
第0046章46 无可否认
分手前,时杳其实去学校找过沈梨白一次。
隔得远远的,见她和同学从艺院楼出来,有说有笑。
他们是健听人,沈梨白和他们才是一个世界的。和他待在一起,就连说话也受局限。
这一点,他很早就意识到了,只是不愿意直面。
在联系甚少的那阵子,他看庆大的表白墙、官方公众号、微博,搜寻一切可能出现她名字、身影的讯息。
看到一段军训时期的视频。
沈梨白被推举去唱歌,站在中间空地,穿着不合身的迷彩服,袖子、裤腿,都向上叠了一截,脸晒得很红,有汗,但难掩其容颜昳丽。
那些鼓掌,不知是为她的歌声,还是脸。
但至少,时杳盯着她的脸,重播了一遍又一遍。
太远了,看不清口型,翻评论区才知道,她唱的是《阿拉斯加海湾》。
据说,阿拉斯加湾两片海水因密度不同而呈现出两种颜色,就像相爱的两个人,无法在一起。
他又想起她挡在他身前,一副守卫的姿态的画面。
如果是与她年纪相仿的,十八岁时的自己,或者没有失聪,怎么会被那样的人为难贬低。
多像歌词里写的,明知没能力保护她,还让他们相遇。
后来放手了,他也在无数个夜深人静的夜晚,仍旧在想她。
他曾真心祝愿过,她能找一个,既疼她,能好好照顾她,各方面条件配她,她也喜欢的男生。
她值得世间所有的温柔的风,都向她奔去。
庆城是座不小的城市,他的行动轨迹很单一,基本是公寓、宠物店两点一线,按理,两人不会有交集。
那天,只是偶然路过书店,便不知不觉,坐了一个晚上。
偶然地,他坐在窗边,被她看见。
偶然地,她喝多了,又独自一人。
时杳以为,沈梨白会因为他甩了她而恨他,再见面,哪怕不是针锋相对,也不会是,滚到床上去。
事实证明,她不过是单纯地想睡他。
前任器大活好,总比路上随便拉个男人强。
但林绍清找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