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自私又贪心,不愿这样的眼神变质。
于是时杳说:是你留下的。
沈梨白为了验证他的说法,去翻看盒子上的生产日期,确实在与她分手前,且未过期。
他们曾在这间屋子每个角落做遍了,茶几抽屉有套也正常,只是她忘了。
她又问:“那你这两年交过女朋友吗?”
他摇头。
“为什么不交?”
他默了会儿,一手伸直,摆了摆,食指指太阳穴,转动,是说:我不想。
沈梨白“哦”了声。
她觉得自己有资本自恋,他是因为她而不想,尤其是见他一脸急于澄清的样子,心底不禁暗暗发笑。
问题也仅仅止于这种程度,没有深入探究的意欲。
平淡得像多年不见的老友叙旧。愈是冷静,说明愈是不在意。
没有恨,也就代表,她对他没有爱了。
时杳垂下眸,避免情绪泄漏,使一切功亏一篑。
昨晚的意乱情迷,是意外,过去就过去了。
往后,他们最好是尘归尘,路归路,再不相见,再无瓜葛。
沈梨白饥肠辘辘,吃了个顶饱,吃完将碗收到水池里,他把她拉开,比划:我来,你走。
她说:“你到底是不想见我,还是不敢见我。”
他不作声。
只要他不想回答,沉默就好了,没人能从他口里撬出半个字。
沈梨白换上自己的衣服,摔门走了。
进电梯后,才意识到,根本没必要,他又听不见。
她到宿舍时,杜茹还没回来,八成跟男朋友开房去了。
学艺术专业的,普遍开放一些,杜茹这两年换过几任男友,每任都不长久,她秉持的理念是:男人如衣服,穿腻了就换。
ゞ2024й04し23 13ソ14曻14ゞ沈梨白困了,上床补了个回笼觉,睡到下午。
“我靠。”杜茹被她吓了一跳,“你什么时候回的?”
“反正比你早。”
沈梨白穿着吊带、短裤下床。
她腿长腰细,胸也饱满,足以令女人都移不开目光的好身材,更吸睛的,是皮肤上那些痕迹。
“啧啧,”杜茹惊叹不已,“还以为你是禁欲系的,结果昨晚干得很猛啊。”
沈梨白拍开她摸来的手,“你也没好到哪儿去。”
“我那是正牌男友,你还是比我段位高点。”杜茹又好奇,“什么样的男人啊?”
沈梨白“嗤”了一声:“不怎么样的男人。”
她披了件外套,拿上烟和打火机去阳台。
北风瑟瑟,沈梨白裸露着小腿,侧靠着栏杆,目光没有焦距地望向远方,有一搭没一搭地抽着烟。
她气质复杂多变,有时如梨花一样纯白无瑕,有时又如玫瑰那般鲜艳妖冶。
哪怕她现在头发微乱,衣装随意,也掩不住她的漂亮。
连杜茹一个女生,也时常觉得,自己的性取向如果是女,一定会不可救药地迷上她。
于是愈加好奇,她口中那个不怎么样的男人是谁。
沈梨白的手机响了。
杜茹敲了敲玻璃门,说:“徐理的电话。”
沈梨白眉梢一挑,语气有点不耐:“你帮我接吧,随便扯个借口。”
徐理人如其名,纯纯的理科男,直男得很,说是对沈梨白一见钟情,约她好几次了。
因为是同一个学生会部门的,有工作交接,不好拉黑。
杜茹接通,把他敷衍过去,出来向沈梨白讨了一支烟,跟她一块儿抽。
“在想那个男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