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滑鸣,他问道:“不知父亲为孩儿选了哪一家的姑娘?”
似乎是应允了。
老王爷一喜,应道:“是王副都御史家的嫡女,好人家的女儿。”
“王家女儿愿意?”
“自然都是商量过的。”老王爷应道。
只差燕承诏点头答应,老王爷就可以向宗府请报成婚了。
燕承诏又问:“父亲把她送到王家去了?”她指那个青衣。
老王爷点点头,说道:“你放心,不是叫她真做奴伺候,只是为了给她陪嫁身份罢了。”
燕承诏冷笑,这样的后院法子,显然不是父亲想出来的。
套出话后,燕承诏把着绣春刀,蓦的起身,吓得小孩子往祖父怀里缩了缩。燕承诏说道:“这样好的婚事,孩儿是不配的。”
言罢迈步往外走。
老王爷遭了儿子愚戏,怒不可遏,朝燕承诏的背影怒道:“没有我的请奏,你打算一辈子不成婚吗?”
燕承诏停下脚步,门外的光将他的影子映在堂内墙壁上,他想起数年前听到的一番话,遂言道:“身在泥潭中的人,是不配拉她人下水的。”
茶水砸了一地,碎瓷片声响,燕承诏并不理会,快步离开了安平郡王府。
再上骏马,依旧疾如风。
一入南镇抚司,燕承诏吩咐副官道:“带上令牌人手,去王御史府要人,若是有拦就查一查王府的账目。”
“是。”
副官问道:“缇帅大人,青衣和戏园子要如何处置?”
燕承诏无奈,南镇抚司又少了一个暗点,且是毁在郡王府手中,他想想,言道:“还他们民籍,分散遣送到各州各县安顿好,将戏园子烧了罢。”
“是。”
……
此事既是裴少淮转告给燕承诏的,他不免关注了一下后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