怪医勾起嘴角,非常大度地摆了摆手,一副大人有大量的模样,“无事,见你年幼,我不同你一般计较。”
“你!”伍洋握紧拳头,咬着牙气愤不已。
“伍洋!”温恒拢眉喊道。
伍洋立刻蔫了,垂着头站到温恒身后,脸上还带着些许不甘心,看向温恒的眼神也甚是幽怨,心里还在暗自嘀咕:臭小子给我等着!
温恒歉然的对怪医道:“是温某管教下属无方,冲撞了道长,还望道长海涵。”
“诶,我都说了无事了,你们怎么这么啰嗦?”怪医无语地撇了撇嘴,“还走不走了?”
“当然走,道长请吧。”温恒示意伍洋去牵一匹马来。
“这就是你们请人的诚意?”怪医好整以暇地双手环胸,嫌弃地看着面前的骏马,“此地距京都城百余里,你们让我自己骑马去?”
温恒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头,拱手道:“我等来得急,所以并未准备马车,还请道长将就一下。”
解释完,他又疑惑道:“我等并未告知道长身份,道长是如何知晓我等是从京都而来?”
“你们说的都是官话,说话又文邹邹的,纪律严明身上还带着一股子血腥气,不是京都来的,还能是从哪来的?”怪医翻着白眼反问道。
温恒恍然地点点头,“道长明察,温某受教了。”
“怪医阁下,时间紧迫,我等还是赶紧启程罢。”一道虚弱的声音在怪医身后响起,带着刺骨的冷意。
怪医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,小声嘟哝道:“到底是你们求我,还是我求你们?”
抱怨完他理直气壮地问道:“我不会骑马,怎么走?”
“委屈道长和在下共乘一马,道长意下如何?”温恒提议道。
怪医没说话,但脸上大剌剌地写着,我觉得不怎么样。
伍洋对这个麻烦又挑剔的怪医简直气得牙痒痒,若不是他家王爷还等着这个性格古怪的臭小子回去救,他现在恨不得冲上去打他一顿!
“你好像对我很不满嘛?”怪医似笑非笑地扫了伍洋一眼,指着伍洋对温恒道,“行,共乘一马就共乘一马,不过我要他载我。”
伍洋听到这话登时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,还没来得及朝温恒使眼色,就听见温恒非常爽快地答应了,“自然是没有问题。”
“好,就这么说定了。”怪医满意地一拍掌,“那走吧。”
温恒点头,不动声色地踢了一脚呆立在原地的伍洋,低声叱道:“愣着干什么?还不快去!”
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伍洋,苦着一张脸拉着他的马走到怪医面前,做了个请的姿势,“道长请吧。”
“你不扶扶我?”怪医挑眉道。
伍洋咬着后槽牙,皮笑肉不笑地扶着怪医上了马,心里气得要死,嘴里还不得不道着歉,“是伍某疏忽了,道长见谅。”
怪医笑得那叫一个春光灿烂,满意的心情溢于言表,恍若一只斗胜的公鸡。
伍洋见了心里更气了,可又不能把怪医怎么样,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。
温恒远见伍洋没再有什么冒犯的举动,稍稍放下心来,转回头询问颜清悦道:“颜三小姐,您两日未曾合眼,不如也与洗砚姑娘共乘一匹马吧?”
这次颜清悦没再拒绝,微微点了点头。
一行人迅速骑着马踏上了回京的路。与来时不同的是,伍洋与颜清悦四人走在队伍中间,温恒带着几个功夫最好的几个禁卫军在最前方为众人开路。
除却神情闲适安逸的怪医、面色疲惫的颜清悦和一脸担忧心疼的洗砚外,每个人的神色都很严肃,队伍中的气氛也十分压抑。
大家心里都很清楚,来时尾随的那些人不过是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