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至于淮王入京祝寿,山高路远,有道来回一趟也不容易,让朕再想想。”

并没有一口回绝皇后的请求。

皇帝要大办万寿节,这当中,自然少不得皇后的操持。

……

另一边,东宫侍卫换成了锦衣卫,太子被软禁在东宫。

裴少淮没有立马翻箱倒柜地搜查,他既选了太子,便不想把关系闹僵。

太子情绪很是低落,日日身着素衣,将自己锁在偏院中。

这日,裴少淮过来时,太子正坐在长椅上刨木板,春日里忙出了一身汗,木屑飞起,沾满了衣袍,似乎在用来回重复的动作排解心头的忧郁。

太子不说话,裴少淮便一直站着。

直到刨子走偏,好不容易推刮平的木板多了一道深深的划痕,废了。太子停了下来,沉默半晌,垂着头道:“孤辜负了父皇的厚爱,辜负了他的一片苦心……孤只适合做这些不长进的事。”

“殿下知晓自己错了,但错在哪里,殿下知晓吗?”裴少淮问道,“殿下不打算向陛下解释一二吗?”

太子摇摇头,应道:“泉州市舶司隐瞒实际海贸额度,从中营私,孤一直知晓,三大姓氏试图断尾求存,阻碍裴大人的调查,也是孤透露的消息。”

裴少淮没猜错,对家不仅戴了太子的面具,甚至让太子以为,市舶司在为东宫积攒钱财,自己就是最大的“主谋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