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妇人所说,若是床笫之间,男子过于凶猛,不知克制,往往便会使得女子不堪忍受,昏厥过去。
蔻甲陷入皮肉之中,留下深凹的红痕,张清萍却仿若不觉,她心中猜测道,陆渊回抱回府中的女子,可是因为陆渊回的不知节制,才陡然昏迷不醒。
……
宝扇悠悠转醒,她昏迷过去,并非是装假。只因陆渊回身为锦衣卫指挥使,若是在他面前耍弄些小女儿手段,定然会被他看穿。宝扇借机和陆渊回肌肤相近,但心中着实惴惴不安,若是陆渊回心思再冷硬些,丁点不顾念魏茂的兄弟情意,将她当做恶徒一般,肆意处置。
依照宝扇柔弱的身子,恐怕连十棍棒,都不能撑过去,便要晕死过去。
怀着对陆渊回的惧怕,宝扇是当真昏迷不醒。只是,待宝扇醒来时,看到床榻周围的布置,便知道这不是在魏家。
她眼睫轻颤,美眸中有水光粼粼,有着对未知的恐惧和害怕。
宝扇垂首,察觉到身上的衣裙,不是她平日里所穿,脸色立即又白了几分。宝扇扯紧盖在身前的锦被,双腿蜷缩,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。
珍珠进屋时,看到的便是神色不安的宝扇。珍珠连忙将手上的糕点放下,脚步匆匆地走到宝扇面前。
“姑娘,你醒了。”
宝扇抬眸瞧了珍珠一眼,又将眸子缓缓垂下,轻声问道:“这是哪里,我身上的衣裙……”
话未说完,宝扇便贝齿轻咬唇瓣,水眸中有碧波荡漾。
见到宝扇欲要落泪,珍珠连忙说道:“这是陆家,你身上的衣裙是奴婢换掉的,拿去洗干净了,这会儿或许已经干了。”
宝扇面露不解,轻声喃喃道:“陆家?”
她美眸轻扫屋内,处处富丽堂皇,女子的摆设一应俱全,可见陆家极其富裕。宝扇黛眉蹙起,她只是个货郎的女儿,生平见到地位最高的人,便是魏茂,哪里会认识什么陆家。
宝扇轻轻摇头:“我不认识陆家。”
珍珠只觉得宝扇声音绵软,柔中带酥,宛如红豆酥饼的馅料,碾磨细致,带着沙沙的清甜。珍珠只听了三两句,便觉得身子酥软了大半,她不知道陆渊回整日待在宝扇身边,该是怎么心驰神往。
珍珠心道难怪,陆渊回会将宝扇领进府中。
眼看着宝扇眼圈微红,珍珠忙出声劝慰道:“姑娘莫急,我家少爷是锦衣卫指挥使陆渊回,便是他将姑娘带来的。”
宝扇美眸轻颤,原本慌乱的神情,仿佛被珍珠的一句“我家少爷是陆渊回”,而轻松拂平。
宝扇柔声道:“大人……”
珍珠见提及陆渊回,宝扇便心绪平稳,可见陆渊回和宝扇关系果真不一般。珍珠转身,端起桌上的桂花糕,绵白松软的糕点上,撒着一层淡黄色的桂花。
珍珠将桂花糕捧到宝扇面前,说道:“姑娘昏迷许久,大夫来看过后,说是惧怕所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