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十年難遇的純陽之日,最適合煉製此藥。那妾便回去稟明仙師,恭候世子佳音。」

春娘略一頷首,行禮告退。

……

流螢去御藥房找張太醫領了些外用的藥,再回崇文殿,便見自家主子不甚自然地從後殿出來,原本蒼白的面容浮了一層薄薄的緋色,似是隱忍慍惱。

「誰惹著殿下了?」

流螢有些擔憂地朝門扉半敞的後殿看了眼,無奈距離太遠,看不真切。

「沒什麼。」

趙嫣扶著紅漆闌幹徐徐吐息,待情緒稍稍平息,便擺手道,「今日課畢,回東宮吧。」

聞人藺給的藥也不知什麼來頭,趙嫣再乘坐轎輦,總算沒有受刑般那麼難捱了。

她悄悄握緊了袖中的兩隻藥瓶,只覺身子飄飄然暖和,似是泡在一汪極為舒適的溫水中,所有的酸痛陰寒都隨之洗滌殆盡。

唯有那處裡邊沒有抹藥,還有些癢痛,不過尚能忍受。

趁著精神好轉,趙嫣想起正事來,問道:「簪花宴的事,查得如何?」

流螢將一隻柔軟的繡枕輕輕塞在趙嫣的細腰後,使她倚靠的姿勢更舒服些,答道:「孤星還命人在那邊蹲守著。昨夜將殿下尋回後,雍王世子便乘著一輛低調的馬車悄悄出城了,至今未歸,行蹤頗為詭秘。孤星怕打草驚蛇,故而沒跟太緊。」

趙嫣擰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