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有點兇,卻是大殿內唯一敢直言相懟之人。
「我又沒說錯。」
少年凜然道,「若論尊貴,怎麼不選雍王、肅王去談?無非是其心可誅,欺軟怕硬罷了!」
「家父志在山水,無權無勢,擔不起如此重任。」
趙元煜皮笑肉不笑,禍水東引,「讓肅王護送太子前去,倒是個好主意。」
殿側閣門下,張滄聽了這話已是額角突突狂跳。
他悄悄去看身側的主子。冷光自門外斜斜鋪展,聞人藺隱在晦暗中,一張臉無甚表情。
「世子這話,未免有失妥當。」
殿中傳來小太子荏弱卻清晰的聲音。
趙嫣頂著眾臣的視線起身,朝皇帝一禮,「非是孤貪生怕死,只是朝中皆知孤有弱症,若孤在招安的途中出了什麼意外,這筆帳是會落在肅王頭上,還是梁州牧頭上?」
這的確是個一石二鳥之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