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可惜,那孩子總是不讓人省心。
要再殺那孩子一次,總歸是……難受的。
萬幸阿月飲了他親手泡的香茶,在侯府中休養,並未赴宴。若是驚擾到她,那他真是萬死難贖其罪。
……
北苑門外已停了不少香車寶馬,各家命婦華衣美服而入,釵飾搖曳生輝。
趙嫣入殿更衣,格外問了句:「寧陽侯夫人到了嗎?孤有些話想單獨問問她。」
流螢解下她繁複的袞冕祭服,換上紫金羅袍道:「娘娘未與殿下說嗎?寧陽侯夫人舊疾復發,今夜不能來赴宴了。」
「舅母病了?」
趙嫣穿袖的手頓了頓,上個月去寧陽侯府看她,她不是還說吃了舅舅給的丹藥大有增益嗎?
無緣無故,怎的又犯病了?
想到什麼,趙嫣只覺一股惡寒由心而生,脊背發顫。
她忽的彎腰,按住了抽痛的太陽穴。
「殿下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