推到趙媗身上了。

魏皇后看向一言不發的趙媗,問道:「四公主,是這樣嗎?」

「我……」

趙媗臉色微白,下意識捂住了右耳。

許婉儀說話又急又快,從不會照顧到她的耳疾。趙媗每每過度緊張,這隻殘疾的耳朵就會泛起尖銳的疼痛,如針刺翻攪。

許婉儀還在尖聲催促:「四公主,你說話呀!說那份道詞是你寫的,陛下怪錯人了。」

「可是許婉儀,好端端的四姐姐怎麼會寫道詞呢?她又在替誰而寫?」

趙嫣實在聽不下去了,做出疑惑的神情,「就算那份道詞是四姐姐寫的,兩人文風筆跡全然不同,從取走到呈上時隔一日,怎會認錯?」

許婉儀答不上來,就抬袖作勢抹淚,哭訴道,「人難免有疏漏之時,最多治妾侄兒一個失察之罪,不至於仕途盡毀吧。」

趙嫣拿出太子的好脾性,溫吞道:「不管許編修是無意間弄混詞作,還是故意弄混,拿旁人的文章進獻父皇乃欺君之罪。保仕途,還是保性命,許婉儀須想清楚了再言。」

若旁人來說這話,多少有些要挾之意,然而「太子殿下」是何等光風霽月之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