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元煜的墓被掘了,他還以為是盜墓賊所為,卻原是作用到了此處。
「還有你……你們和東宮沆瀣一氣,合起夥來騙本王!」
「雍王叔,你與趙元煜三番五次對東宮下手,難道就不是踐踏律法人倫、不是在私刑殺人?」
趙嫣努力不被趙稹顛倒黑白的狡辯牽制,眸色清明,字字清晰道,「若國法公正,那幾十名被煉成丹藥的童男與少女,又怎會無辜喪命於趙元煜之手!只有你的孩子是孩子,他們就不是嗎?」
「童男少女……是,是了!太子做的那些腌臢事,真以為本王不知道?」
「你指什麼?」
「去年春搜圍獵,我兒墜馬傷及命根,以致不能人道生育!本王一直以為是天災,近來方知為**!」
雍王面有灰敗之色,肥碩的身軀顫抖,卻仍梗著脖子斥道,「是你指使禁軍驚馬,害了我兒,逼他不得不為了煉丹回陽而走上歧路!他落得這般下場,都是你們東宮一手促成的!你們借刀殺人,還將自己摘得乾乾淨淨,以救世者的姿態高高在上地質問詰責!真真是好計謀,好狠的心哪!」
風從釘死的窗縫中滲入,拂得燭火撲騰閃爍,趙嫣的眸光也隨之跳躍不休。
「你撒謊。」
她捏緊了袖中五指,拔了張滄的佩刀抵上雍王,刀刃的寒光映亮了她肅然的臉龐,「我不許你,如此污衊東宮太子!」
「污衊?」
雍王刀尖抵得渾身一顫,隨即悽聲呵笑,「本王若無證據,焉敢捨棄一身榮華搏命?可惜太子命硬,我兒命輕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