帶著輕淡藥味的指腹從唇上撫過,趙嫣微愣,抿著那枚指尖大小的白丸捲入舌尖,登時眉頭一皺。
這小丸長得如糖霜一般晶瑩,竟是苦的。
「別吐。」聞人藺壓住了她的唇。
「是……什麼東西?」趙嫣眉頭擰成疙瘩,艱難問。
「免讓殿下受苦的東西。」
見趙嫣疑惑,聞人藺端來早已備好的茶水,說得更直白些,「避子丸。經本王親手改良過,殿下大可放心。」
趙嫣眨了眨眼,又眨了眨眼,回過神來,耳尖浮上一層薄薄的紅。
「你不是,沒……沒有弄在……」她磕巴起來,不知該如何描述。
聞人藺回想起那一幕,眸色深了些許。
「這種事,殿下最好莫太相信本王的定力。」
趙嫣沒想到這層來,沒人教過她這些。
她這下也顧不上嫌苦了,接過聞人藺指間的茶水一飲而盡,仰頭送服,怔怔然道:「那上次簪花宴……」
「上回用的外服,不如這種效用好。」
聞人藺順勢抬指,抹去她唇瓣上沾染的水光。小公主年紀尚輕,那種粗劣的東西用多了傷身,怎配得上她這般金枝玉葉?
趙嫣說不出話來,眼下情況……怎麼這麼像是夫妻之間閒聊的閨房秘語?
聞人藺看著她一抖一抖的眼睫,捻了捻指腹蹭來的水光,眸色也漸漸平和。
夜還長著,有那麼一瞬,他想要起身取出柔軟的被褥,將長榻鋪得更軟和清爽些,不要再硌傷小公主嬌嫩的身子。
他恍惚間明白,自己費盡心思迂迴做那些破事,只是為了像此刻一樣,安靜而長久地獨佔這份風華。
然而這個念頭只是冒了個泡,就被他生生壓下。
這是幹什麼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