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临渊的胸膛贴上来,滚烫得吓人。

他埋首在她颈间深深吸气,鼻尖蹭过那枚朱砂痣,激得她浑身战栗。

“沈凌瑶……我对你……总是忍不住……”

他忽然低笑,犬齿轻轻磨蹭她耳垂。

水波荡漾,沈凌瑶的纱衣完全透明,藕荷色心衣若隐若现。

裴临渊的手掌顺着她腰线游走,却在触及肚兜系带时猛然僵住。

“不行……”他痛苦地闭上眼,额头抵在她肩上,“不能这样……”

沈凌瑶被他禁锢在池壁与胸膛之间,能清晰感受到他某处的灼热坚硬。

恐惧与某种陌生的悸动在胸腔冲撞,她颤抖着抬手,抚上他紧绷的脸:“我……帮您找大夫……”

“晚了。”

裴临渊突然擒住她手腕按在池壁上,鼻息灼热地喷在她唇间。

“现在只有一个解法……”

水面突然剧烈波动。

沈凌瑶只觉天旋地转,整个人被抵在汉白玉池壁上。

裴临渊的唇压下来的瞬间,她尝到了血腥味。

是他把自己嘴唇咬破了维持清醒。

这个吻粗暴又克制,像是猛兽在撕咬猎物前的最后隐忍。

沈凌瑶在他怀里软成一汪春水,却在衣带被扯开的瞬间清醒过来。

“世子!您清醒些!”她扬手一记耳光。

清脆的巴掌声在浴室回荡。

裴临渊偏着头,脸颊迅速浮现红痕。

这一下似乎打散了些药性,他踉跄后退几步,突然抓起池边的青瓷花瓶,狠狠砸在自己头上!

“砰!”

鲜血混着温水顺着他俊美的轮廓流下。

沈凌瑶惊叫一声扑过去,却被他推开。

“别过来……”裴临渊靠着池壁缓缓滑坐水中,血丝在池中晕开,“这药性……太烈……我会伤了你……”

沈凌瑶望着他痛苦挣扎的模样,忽然咬了咬唇,开始解自己衣带。

“你做什么?”

裴临渊厉喝,声音却因欲望而破碎。

“帮你。”她褪下湿透的外衫,只余一件绣着并蒂莲的肚兜,“我……我愿意……”

“蠢货!”裴临渊猛地别过脸,“我中的是'鸳鸯散'……真要碰了你……可要丢半条命!”

话未说完,沈凌瑶已经贴上来,柔软的唇瓣生涩地碰了碰他渗血的嘴角。

“世子不是说……我的命是你的吗?”

沈凌瑶的声音,柔软细腻,在他耳边回响。

最后一根理智的弦砰然断裂。

裴临渊低吼一声,将人打横抱起朝着隔间走去。

然后,将沈凌瑶狠狠压进软榻中。

……

晨光透过茜纱窗照在眼皮上时,沈凌瑶恍惚间还以为自己在梦中。

她下意识往身旁温暖处靠去,却只摸到一片冰凉锦褥。

猛然睁眼,榻上唯有凌乱被衾,和几点已经发暗的血迹。

“嘶”

她刚撑起身子就倒抽一口冷气,腰间酸软得像被车轮碾过,腿根处火辣辣的疼。

“好痛……”

沈凌瑶强撑着走到妆案前坐下。

铜镜中映出她披散长发的模样,雪白肩颈上红梅点点,唇瓣微肿,连腕骨都留着几道泛红的指痕。

昨夜记忆如潮水涌来。

裴临渊面色潮红,呼吸粗重,显然是难以自持,

她本可以用银针为他疏导,却在瞬间改了主意。

就这么走了,一切又会回到原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