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,他正若有所思地打量她。
“既然诸位大人有雅兴...…”裴临渊突然揽过沈凌瑶的肩膀,这个占有欲十足的动作让在场众人都愣了愣,“不如我代她作一首?”
气氛骤然凝滞。
正当此时,一阵骚动从新房方向传来。
“不好了!新娘子晕倒了!”
众人哗然。
裴景瑜箭步冲向内院,裴临渊也起身前往,却暗中扣住沈凌瑶手腕将她一同带去。
新房里,沈月薇面色惨白地倒在喜床上,嘴角溢出黑血。
裴景瑜颤抖着从她紧握的手中取出一张字条。
“这是……”他展开字条,脸色突变,猛地抬头看向沈凌瑶,“你写的?”
裴临渊一把夺过字条,上面赫然是沈凌瑶昨日在亭中“胡诌“的那两句诗。
只是后面补上了完整的下阕:
「鸳鸯交颈睡,花开并蒂枝。
宁同万死碎,不忍两分离。」
字迹凌乱,与沈凌瑶刻意伪装过的字体一摸一样。
“这不是我...…”沈凌瑶话音未落,裴景瑜已抽出墙上佩剑直指她咽喉。
“你这个贱婢!”他双目赤红,“你害死二姐还不够,竟然还想要害死月薇?”
满室哗然。
沈凌瑶这才惊觉自己落入了某个精心设计的圈套。
有人模仿她的笔迹,用她随口念的诗句作为“罪证”!
昨日在场的,除了裴景瑜,便是三小姐裴玉嫣和五小姐裴玉蓉!
“六弟且慢。”裴临渊突然挡在她身前,“此事蹊跷!默瑶若真要下毒,何必留下自己笔迹?”
“大哥,你怎么还要护着她?”裴景瑜剑尖微颤,“你难道不清楚,清婉的死跟她脱不了关系吗?”
“没有证据不准胡言乱语!”裴临渊怒斥,然后命令道,“来人快去请大夫为六弟妹诊治!”
“是!”
裴景瑜保持着最后一点理智,他用剑指着沈凌瑶,双目嗜血。
“要是月薇有事,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!”
自投罗网
入夜。
沈凌瑶有重大嫌疑,就算裴临渊想要护她,可是当着众多宾客的面,也不好堂而皇之地为她开脱。
因此她仍然被关进了地牢。
阴冷潮湿的牢房内,她被铁链锁在石墙上,面前的火把将裴临渊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。
“说说吧,你的解释。”
沈凌瑶干裂的嘴唇扯出一丝苦笑:“我说不是我,世子信吗?”
“可是证据确凿。”
“一首诗就断定是我干的?难道世子不懂,证据可以伪造吗?”
她抬头直视他。
“就像裴清婉的死,所有人都认定是我杀的,可世子爷有证据吗?”
裴临渊突然掐住她下巴,紧紧盯着她。
“那你告诉我,为何这所有一切,都与你有关?”
沈凌瑶眼底闪过无奈:“我也不想牵扯其中,可世子爷真的不知道吗?我是被你所累啊!”
“你这是在怪我?”裴凌渊蹙眉,眸光幽深,让人琢磨不透。
“世子爷救命之恩,奴婢没齿难忘,若没有您的收留,只怕我早被沈家灭口。”
“你知道就好。”
“可是……我所面临的困境,也因世子而变得更加凶险艰巨。裴清婉为何非要置我于死地?世子爷当真不知吗?”
裴临渊伸手轻轻抚过她的脸颊,嘴角勾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。
沈凌瑶浑身的皮肤都忍不住颤栗一下,而后壮着胆子继续说道:“真正的幕后主使,可是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