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想干什么?放开我……”

沈凌瑶想要挣扎,可终究敌不过对面人多。

而且,她会武功这件事,绝不能让任何人知晓。

婆子们将她拖到棺椁旁,雪白的脖颈被迫仰起,正对着裴清婉恐怖的尸首。

“今天,我要你血祭婉儿!”王氏染着蔻丹的指甲掐进她皮肉,癫狂大笑,”就用你心口的热血,给我的婉儿引路”

沈凌瑶痛苦地闭上眼,心中默默倒数。

“三……二……一!”

下一瞬,剑光破空。

“铮!”

寒光闪过,婆子们惨叫着松手。

裴临渊玄色大氅挟着夜风卷入灵堂,剑尖滴落的血珠在青砖上绽开红梅。

他眼底凝着寒霜,剑柄反手击在王氏腕间,众人皆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
“大夫人,你可闹够了?”

王氏手上吃痛,被迫放开沈凌瑶。

她趁机起身,满是柔弱无助地扑进了裴临渊的怀中。

“世子爷……奴婢……奴婢冤枉……”

她哭得梨花带雨,白嫩的脸颊全是泪痕,真叫人怜惜。

王氏看到这一幕,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。

她知道,自己虽然是定国公府的夫人。

可她没有儿子,世子才是这个家里,仅次于国公爷的人。

只要有裴临渊在,她奈何不了沈凌瑶。

她绝望地瘫坐在地,指着棺木嘶吼:“裴临渊,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护着的这个贱人,是害死你妹妹的罪魁祸首啊!”

裴临渊将沈凌瑶护在身后,收起长剑,居高临下的看着王氏。

他冷声道:“究竟谁是害死裴清婉的罪魁祸首,我想夫人应该心里有数。”

说罢,他从袖中拿出一块碎布扔在了王氏脚边。

她伸手拿起那块布,看清楚后,手指都不停地颤抖。

这块布料,正是她送给沈凌瑶的那件衣服里面的内衬,上面还散发着曼陀罗的香气。

她仰头看向沈凌瑶,激动地质问:“你做了什么?”

此刻,事情已经被摆到明面上,沈凌瑶也不用继续装傻。

她靠在裴临渊的怀里,脸上的泪痕已经被擦干,眼底是无尽的森寒。

“我只是让二小姐闻了闻这块料子。”

王氏如遭雷击……果然……她女儿的死,是沈凌瑶造成的!

“你这个贱人,你竟敢……”

她刚要破口大骂,却被沈凌瑶打断。

“大夫人,不是我敢,是你敢!你这就叫作茧自缚,若果你们母女不曾想过害我,也就不会有今天!”

王氏整个人愣在那里,眼底像是裂开一般,久久难以回神。

像是已经临近崩溃的边缘。

可是沈凌瑶不肯放过她,继续说道:“我只是一个卑微的奴婢,无论如何都不会妨碍到二小姐。”

“可是,你们却对我这种人耿耿于怀,以至于,做出许多不值得的举动,最终作茧自缚,这能怪我吗?”

王氏浑身颤抖不止,双目通红,逐渐失去理智。

她站起身想要冲过去撕了沈凌瑶,却被身旁的嬷嬷阻拦。

毕竟世子爷在,王氏若真的做出什么,定是要受国公爷的训斥和责罚。

“贱人……你这个贱人……明明只是一只蝼蚁,就该任由我们一脚踩死,凭什么你竟然能活到今天……”

她崩溃怒吼,眼泪不断地落下。

心中是万分的悔恨!

要是当初,她没有帮女儿一起算计一个微不足道的奴婢,也就不会丢了性命!

是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