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子别急呀!外头都说,是沈夫人的女儿杀母,可我觉得,这事儿没这么简单,而且我也听说了一些端倪。”
“什么端倪!”沈凌瑶激动地询问。
薛蟾蜍眼珠子转了转,笑而不语。
裴临渊又放下两块银锭,他这才收下来继续开口往下说。
“嘿嘿……昨日也有人来问沈家的事。”他拍拍手,小二端来盏碧色酒液,“喝了这'真言露',小的保证知无不尽。”
沈凌瑶看着那酒,眼底满是警惕:“我们给了银子,你到底说不说?”
薛蟾蜍脸上的笑意消失,整个面相看起来非常狰狞可怖。
他声音沙哑冰冷:“魔窟楼的规矩,这位姑娘怕是不知道吧?”
“你……”
裴临渊拦住沈凌瑶,不想让她继续说。
“不必激动,我来。”
他刚要伸手去拿,身后的女人已经先一步夺过酒杯一饮而尽。
酒液入喉如火,她擦了擦嘴角。
裴临渊蹙眉:“你何必逞强?”
“我的事,我自己负责。”
“……”
沈凌瑶脸色发红,抬眼看向掌柜。
“现在可以了吗?”她哑着嗓子问。
薛蟾蜍脸色越发阴沉。
“其实你喝的...…不是真言露!而是认亲用的血脉酒!其中有沈老爷的鲜血,一旦亲人饮下,便会脸色发红,浑身发软。”
话音落下,沈凌瑶双腿一软,险些摔倒在地。
而薛蟾蜍怀玉眼底迸发出杀意,周围更是冒出一群手持利刃的黑衣人。
裴临渊剑已出鞘,单手护着沈凌瑶往后退。
“抓住他们!”薛蟾蜍的声音像碎瓷片刮过耳膜。
沈凌瑶还未反应过来,裴临渊已经一脚踹翻八仙桌。
沉重的红木桌面轰然砸向扑来的打手,桌上的汤煲碎裂,骨碌碌滚出几颗腌过的眼球,看起来血腥又恐怖。
“走!”
裴临渊拽着她手腕冲向楼梯,却见楼下涌上十余名黑衣刀客。
刀刃映着猩红灯笼,宛如一道血色瀑布逆流而上。
“不敢看就闭上眼!”
裴临渊说完,将沈凌瑶往角落一推,直接迎上那群刺客。
接着,利刃破空,不断有人坠下楼梯。
沈凌瑶蹲在地上,捂着眼却还是从指缝往外看。
裴临渊手持一柄软剑,剑光如银蛇狂舞,一个又一个刺客在他的招式下,喉间绽开血花。
沈凌瑶正满眼担心时,最让她恐惧的一幕发生了。
一个黑衣刺客,注意到了她,并且提着刀冲了过来。
她顿时吓得愣在那里,反应过来后,起身想跑已经来不及。
眼看着刀刃劈下来,她闭着眼绝望无助地捂住了脑袋。
可下一秒,裴临渊旋身挡在她面前。
利刃划过他后背,靛蓝衣袍瞬间洇开暗红。
“世子爷!”
沈凌瑶眼底透着恐惧,忙起身想要护着他,却被他按进怀里。
“怕什么,死不了!”
看他嘴角挂着笑,她心急如焚。
都什么时候了,还笑个屁!
下一瞬,裴临渊反手一剑刺穿杀手的眼眶,鲜血飞溅。
沈凌瑶刚松了一口气,二楼栏杆突然断裂。
只见舞台上的波斯舞姬甩出腰间彩绸,毒针如雨点袭来。
裴临渊揽住沈凌瑶的腰肢纵身跃下楼,彩绸缠住他左臂,瞬间勒出数道血痕,将他们缠在半空。
沈凌瑶心头一紧,迅速拔下发簪,那是她打磨过的,针尖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