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缓缓滑坐在地。
精心准备的伪装显得如此可笑,怀中的药膏成了无用的累赘。
她将脸深深埋入双膝之间,肩膀微微颤抖。
禁足令是皇权冰冷的枷锁,裴临渊的命令是无声的保护亦是束缚,而严青那句“连累整个裴家”,更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她被困住了,被身份,被皇命,被责任,被对裴家的那一丝不忍,牢牢地困在了这方小小的天地里。
真相仿佛唾手可得,却又遥不可及。
一种深切的无力感和巨大的挫败感,如同冰冷的潮水,将她彻底淹没。
她只能蜷缩在这无人看见的角落,独自吞咽这份不甘与苦涩,等待那个不知是福是祸的时机。
窗外,鸟儿在枝头欢快地鸣叫,更衬得屋内死寂一片。
……
半个时辰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