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裴临渊纳什么人,以何礼纳之,是我定国公府的家事!轮不到外人置喙!更与藐视皇室无关!”

他刻意将“外人”二字咬得极重。

“家事?”

萧玉璃气得浑身发抖,精致的脸庞微微扭曲。

“你以国公世子之尊,行此荒谬绝伦之事,闹得满城风雨,人尽皆知!”

“这早已不是家事!这是公然践踏礼制!败坏世风!本宫身为郡主,岂能容你这般胡作非为,乱了尊卑纲常!”

她搬出身份,试图在道义和权力上彻底压倒裴临渊。

“胡作非为?”

裴临渊冷笑一声,向前踏出一步,强大的气场让萧玉璃身后的侍卫都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身体。

“我裴家世代忠良,曾为大周戍守边关,抛头颅洒热血!”

“我裴临渊行事光明磊落,纳一房妾室,给足她体面,一未触犯律法,二未伤天害理,何来胡作非为?”

“倒是郡主殿下……”

他目光如电,扫过满地狼藉和惊魂未定的宾客。

“无凭无据,无诏无旨,仅凭一己私愤,便持械闯我府邸,打砸我婚宴,伤我宾客,惊扰我祖母这位圣驾亲封的诰命夫人,敢问郡主,究竟谁才是真正的藐视王法,僭越犯上?”

“你……你强词夺理!”

萧玉璃被裴临渊一连串的质问逼得有些词穷,尤其是“伤及诰命”这一点让她心头一凛。

但她仗着身份,岂肯认输。

“本郡主今日就要替天行道,砸了你这不合礼数的荒唐婚宴!给我继续砸!”

她歇斯底里地对着侍卫下令。

侍卫们稍有迟疑,但郡主的命令不敢不从,正要再次动手。

“我看谁敢!”

裴临渊一声暴喝,如同惊雷炸响。

他猛地将面前的桌案掀翻,杯盘碗盏轰然碎裂!

与此同时,早已按捺不住的严青猛地吹响一声尖锐的哨音。

“唰!唰!唰!”数十道黑影如同鬼魅般从屋顶、廊柱、假山后闪现。

失去价值

个个气息精悍,手持利刃,瞬间将萧玉璃及其侍卫反包围,冰冷的杀气弥漫开来。

定国公府的底蕴,在这一刻展露无遗。

场面瞬间剑拔弩张,一触即发!

宾客们吓得面无人色,大气不敢出。

萧玉璃脸色煞白,她带来的宫中侍卫虽然精锐,但人数和气势上完全被裴家的铁血暗卫压制。

她这才真切感受到,眼前这个男人,不仅是尊贵的世子,更是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边关统帅!

他那股煞气,绝非养尊处优的皇家子弟可比。

“裴临渊!你……你敢对本宫动武?!”

萧玉璃的声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色厉内荏。

“裴某不敢。”

裴临渊的声音冷得像冰。

“但保护我裴府安宁,护佑宾客周全,乃裴某分内之事!”

“谁敢再动我府上一草一木,伤我宾客一人,休怪我裴家军刀锋不认人!”

他目光如刀,扫过那些侍卫。

“便是宫中禁卫,擅闯私宅行凶,按律,主家亦有防卫之权!格杀勿论,亦不为过!”

最后四个字,如同重锤砸在每个人心上。

那些侍卫握着刀柄的手,都沁出了冷汗。

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僵持时刻,一个沉稳威严的声音响起:

“永嘉郡主,好大的威风啊!”

定国公裴铮身着常服,在几名亲兵的护卫下大步走入。

他虽未着甲胄,但久经沙场的威势丝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