唯贤,广听谏言,无论文臣武将,皆愿“提携玉龙为君死”,大梁因此享有数年盛世。
禁军已经押送那群书生消失在长街拐角,沈寄时收回目光,“长安已经许久未曾下雨了吗?”
桥妧枝道:“自春分始,已有半年未曾落雨。去岁冬日只零星落了几场小雪,上半年百姓收成也堪堪只够温饱。后来朝廷也曾断断续续放了许多粮,可对百姓而言,不过是杯水车薪。”
老天爷不下雨,即便是钦天监都没有办法,旁人又能做什么呢?
只是如今内忧外患,沈家军全军覆没,谁也不能保证,大梁不会第二次被胡人赶出长安。
沈寄时沉默良久,看着窗外琼楼玉宇,道:“女郎,我们该回去了。”
人没有找到,自然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。
他说完,率先向包厢门外走去。
这是他第一次走在她前面,桥妧枝看着他的背影,微微出神。
沈寄时走到门前却发现少女未曾跟上来,不由得回头,“女郎?”
桥妧枝回过神,抱起桌案上的竹伞快步走到他身边,“沈郎君,我们走吧。”
桥妧枝撑伞走出酒楼时,与一人擦肩而过,蹭掉了那人提在手中的书。
书本洋洋洒洒落了一地,桥妧枝较忙忙蹲下身子去拾。
她将地上的书一一摞好,起身时,却听一道温润的男声响起:“原来是女郎,好巧。”
桥妧枝抬头,看到立在身前的青衣郎君,捏在书籍上的指尖微微用力。
当真是巧,原本以为今日又是白来一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