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知道,他是因为报仇心切。”
所以虽然他们总是起争执,她也从未真的觉得他哪里不好。
只是,知道是知道。人总是格外复杂,即便她知道,也会生气,也会与他起争执,也会气急之下摔碎玉佩。
听着她的话,沈寄时仿佛在一瞬间被抽干了力气,被牢牢钉在了原地。
沉默间,身后突然传来敲门声。
“女郎可醒了?”
郁荷的声音自门外响起,带着些小心翼翼地试探。
桥妧枝回头,“已经醒了。”
房门被人轻轻推开,郁荷看到她立在窗前,连忙跑过来将窗户关上,急道:“女郎就算与夫人赌气也不能这样糟践自己的身体,清晨风凉,生病了怎么办。”
“我没有赌气。”
她当真没有赌气,若真的论起来,也是阿娘在与她赌气。
郁荷却是不信,将窗户一锁,全然不知自己将一只鬼隔绝在门外。
“女郎。”
郁荷垂下脑袋叹了口气,不敢回头看她,“其实,夫人让我叫您去前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