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正恒想起上次在侯府见到的谢怀臻,心一横,还是往侯府去了。
可他在侯府门前等到了天黑,还是连个人影也没瞧见。
刘正恒很是忿忿。
若不是宣平侯府的人找上门来,他怎么沦落到如今的地步?
如果侯府的人没来找他,他不会和陈芙月退婚,更不会被陈芙月举报没了功名。
说不定此刻已经和陈芙月成婚,娇妻在怀,放心准备来年的春闱了。
现在好了,鸡飞蛋打!
刘正很心中愤恨,陈家和衙门的人催他,他就日日蹲守在侯府门口。
眼见着谢怀臻没了他,很快就又相看上另一个得了举人功名的和他一样家境贫寒的书生,刘正恒直接闯进了这二人相看的茶楼。
“怀臻!你我婚约尚在,你怎能瞒着我去和旁人相看?”
谢怀臻花容失色:“刘正恒!你胡说些什么!”
好不容易抓到今日的机会,刘正恒怎么可能放过她?
他直接扑到那个青衣书生身上,一把抓住了他的手:“这位公子,你可千万不要被这个女人给欺骗了!”
“当初她就是看中了我的举人功名方才与我议亲的,侯府势大,逼着我推掉了自小订下的亲事,说什么要与我举案齐眉,恩爱不移。”
“可等到我那青梅竹马的前未婚妻向衙门举报,我没了举人功名之后,他们侯府立马就翻脸不认人!”
“这位兄台,你可千万不要被侯府给欺骗了,步我的后尘啊!”
这番话一出,就算这书生不在意此前种种,依旧愿意和侯府定亲,谢怀臻也不愿意了。
她是在退而求其次,挑选合适的夫婿,不求和未来夫婿两情相悦,可至少也要和人体体面面地定亲,别闹得太难看才好。
谢怀臻黑着脸送走了那位青衣书生,看着刘正恒近乎咬牙切齿:“你到底要做什么?”
“是,我们谢家是不行了,但要碾死一只蚂蚁,还是轻而易举的。”
刘正恒来前便做好了准备,闻言他也不怕,反倒昂起了下巴:“那你现在就碾死我好了。”
“叫满京城的人都知道,你们宣平侯府求婿不成,杀害无辜!”
谢怀臻见威胁不成,惊讶得瞪大了双眼。
这刘正恒莫不是疯了不成?
他们宣平侯府虽然不行了,可好歹也是个侯府,他刘正恒眼下就是个白身,他到底哪里来的底气这么和她说话?
谢怀臻不知道的是,经历过双重打击走入绝境的人,就算前方当真是一死,为了活下去,他也是会闯一闯的。
见谢怀臻被他这句话震慑到,刘正恒在心底悄悄松了口气,又说起软话来。
“小姐,你我虽然没有夫妻缘分,可到底也曾差点做了真夫妻。”
“我此前说的话,也不无道理,若非你们侯府上门,我不会退掉和陈家的婚约,更不会丢了功名,还五年不得下场。”
刘正恒眼中闪过一抹恨意,又被他很好地隐藏起来:“谢小姐,眼下我正在被我那前未婚妻追债,只要一千二百两,我就能还清债务,重新做人了。”
“只要一千二百两,我保证,我以后都不会再来骚扰你,等还清债,我就回老家了。”
“若是拿不出这一千二百两,陈家催得紧,还有衙门的人也在看着,真到了绝境,我、我真不知道我该怎么办了……”
谢怀臻听出他话里话外的威胁意味。
深吸一口气,却还是压不住心底的烦躁。
这算什么事儿?
好不容易就要定下了婚事了,结果眨眼间这姓刘的功名没了不说,还要敲诈她一千二百两!
这一千二百两对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