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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者立即会意,趁云疏不注意时?,一个手刀劈在她后颈上?,女子顿时?身形一软没了声?音。
“劳驾,先送你家夫人回府。”裴墨揉了揉眉心,长叹一口气。
“裴大人,”宗亭扶着云疏,低声?道,“我家公子真的死了吗?”
“莫要多言。”裴墨道。
宗亭立即噤声?,他微微欠身对裴墨一礼,而后扶着云疏,走向沉沉夜色。
诏狱的火渐渐熄灭,除了几个狱卒和三四?个无关紧要的官员外,没有其余伤亡,而陆霄,正是其中之一。
裴墨扭头望向愈发墨黑的夜色,只觉得马上?就要天翻地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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醒来时?,屋外已天光大亮。昨夜一场暴风雪过后,今夜的天空格外晴朗。
云疏缓缓起身,接过素弦小心翼翼递来的茶杯,慢吞吞地走到门口。
入眼,白色的丧幡满堂。
丧事
云疏站在门口, 沉默了许久,直到素弦小声说她受了风寒不能着凉,她才又慢慢地走回屋子里。
因为昨夜衣着单薄, 所以双腿双手均有冻伤,行走时不太?方便,加之她身体不适,瞧上去竟像个八十老妪。
素弦心疼不已,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劝慰。她看着云疏苍白?的脸, 鼻尖酸涩不已,忍不住偏头擦去眼角几滴泪珠。
“丧幡是什么时候挂上的?”云疏的声音嘶哑难听,比破锣还不如。
“今日?一早,”素弦又慌忙为她倒了一杯茶水,“陛下的抚恤圣旨送过来以后,主君就吩咐他们把丧幡挂上了。”
“我要去见主君。”云疏扶着床边艰难地坐起来,伸手要去拿挂在衣架上的外?袍。
素弦取下最厚的那件大氅, 披在云疏身上, 扶着她缓慢地走出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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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夜诏狱的一场大火已经烧得?人?尽皆知,陆家今日?刚刚报丧,可?陆霄身死的消息已经传遍了京城。
府中的丫鬟小厮们正?在准备灵堂, 腰间?都系了一块白?绸, 分明是雪一样?柔和的颜色,在云疏看来却格外?的刺目。@无限好文,尽在晋江文学城
琅月阁正?厅里,陆谦正?在和陆尧商议葬礼诸事,见到云疏进来, 两人?神情各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