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这场生日宴也就变了味,我早已习惯这种场面,在那耀眼的灯光下,迷离的酒色裙摆中抽开身,独自靠在栏杆旁看海,手中酒杯晃动,猩红的液体映着月光,如海般波粼。

生日那兄弟早被他爹不知道拉哪敬酒去了,而其他人目地也并不纯粹,只有少部分还在这灯红酒绿中寻我,被找到时其中一个兄弟调侃我像忧郁的小白脸,我温润的笑着给了他一记肘击。

力道不重,至少他没弄脏自己精心打扮的昂贵服装。

在场的贵族都是我从未见过的面孔,想必都是些下层,听闻钟明道出现所以巴结来了。

尹清逸每年生日都要办好大的宴会,来的也几乎都是些根深蒂固的豪门贵族和皇室,其他人根本没有挤进的机会,我有些心慌的在一旁站了许久,没瞧见有人认出我,也就慢慢放下心来。

我和那些兄弟过去时钟明道周围已经围了许多人,女人们一道道裙摆都如同鲜艳靓丽的风景,他们互相商谈着,窃窃私语,眼睛偷偷盯着钟明道,却也无人敢上前。

那些兄弟招呼了一身冷冽的钟明道,他起身时似乎瞟了我一眼,我转过身错开他的视线。

有人上前与他搭话,钟明道理都不理,跟着我们走去往内处走去,进了他们准备好的包厢。

“董齐呢?”

刚坐下就有兄弟忍不住问了,另一个一边提酒一边道“别问了,他现在还在被他爹揪着不知道哪层敬酒呢。”

偌大的空间就我们几个人,难免显得有些空旷,那兄弟给每人都倒了酒笑道“钟哥还在这呢,一会那小子就得被他爹揪着来这敬了。”

“已经敬过了。”

钟明道轻描道“我是第一个。”

“操。”

有人骂道“这小子真不够意思,生日还放鸽子……”

“算了算了。”另一个兄弟立刻往他嘴里塞了糕点,说“生日呢,就当我们这次给钟哥和尹谌庆祝了。”

那人唔唔叫着,推开他匆忙喝了水,骂道“你差点噎死我!”

说罢就抓着糕点往他身上扔去,很好,他昂贵精致的衣服脏了,他两打作一团,其他人笑着劝架,被甩出的糕点糊了一脸。

有人放了歌,在那深情假唱,把灯光调的昏昏暗暗,我要去拉架时他们就已经打完了,两个人身上一团乱,就干脆把衣服脱了甩了。

在一片混乱中,钟明道依旧坐在那,有兄弟调侃他上去唱歌,他不动,我就被抓了上去,看着一群大老爷们鬼叫,我瞧见有一旁桌上有乐器,就拿了把吉他乱弹给他们伴奏。

然后我就又被赶了下去。

后面大家就闹着灌酒,喝的都有点多,甚至还有人高声喊道“祝钟哥和尹谌破镜重圆,冰释前嫌!”

我喝的头有点晕,可听见这话还是忍不住上前捂住了那兄弟的嘴,把他匆忙摁下后,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平静道“他词用错了。”

面前伸来一杯呈满的酒,我顺着看去,那双手修长有力,骨节分明,在灯光下透着侵略感。

钟明道对我道“碰一杯?”

他的面子我不能不给,只能拿了杯子倒满与他清脆相撞后一饮而尽。

那兄弟又喊“这叫握手言和!”

这下不用我了,其他人就把他摁了下去一个劲灌酒。

钟明道突然站起身,在我们所有人的目光下上了台。

他也喝了不少,在一群人的猛灌下,面颊都带上了些许微醺的红,他拿了一旁我放的吉他,手拭了几个音调。

我们所有人都安安静静的,看着那往日高傲桀驯的人弹琴唱歌,头顶上方暖暖的光线在他指尖盘旋,我还能听见外头的海声,和那些嘈杂的欢笑声,它们好似从远远的地方传来,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