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终于松开了我,带走了那指腹柔软的温度,站起身,与那人擦肩而过,直直走了出去,再没说一句话。
我的世界里那嘈杂的两只苍蝇终于离我远去,我终于再一次舒服的睡上了觉,无知无觉的安然睡去。
第二天醒来时头还是发懵的。
我梦到我出海做海盗,被尹清逸给抢劫了,他带了两只苍蝇,疯狂的围着我吵,扰乱我带出来的船队。
洗漱完我依旧心中带气,越发觉得郁闷,一脸黑沉的出去,季弦不在。
他在桌上留了纸条,告诉我他有事出去了,还买了早餐放在一旁。
我心中一动,也就平静了下来,坐在那慢悠悠吃他买来的早餐,却不曾想身后何时站了一个人,钟明道换了制服,那高大的身影把我遮挡,他神色冷冽,我左右盼了盼,才发觉他确实盯的是我。
想起昨天把他踹了我还有点心虚,壮着胆子问他“怎么?”
“吃完了?”
他径直开了门,转头对我道“上课。”
我一脸茫然,在他去换鞋时,身形顿在那,我才实在忍无可忍骂道“钟明道你有病吧?”
“你是又在想什么法子报复我是吧?”我越想越来对,可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,就瞧见钟明道黑着脸提起那双鞋,指着上面那几道鲜明的鞋印问我“你踩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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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视线太过凌厉,我不由得心虚侧过脸避开,嘴硬道“什么我踩的?这屋里又不是只住我们两人。”
钟明道不吭声了,我们相对沉默,半响他却只是瞥了我一眼换上鞋走了出去。
“……”
看见门关上了,我才慢慢又坐了回去,吃早餐,可是越吃越不安。
赶紧吃完,把东西收拾了一下,换了衣服出去时,我第一眼,就瞧见了等在外面树下的钟明道。
他太过显眼,身姿挺拔修长,树影下的阳光斑驳,有一抹光投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映进琥珀眸底,整个人桀骜冷峻。
那双眸转过来与我视线对上时我险些从台阶处跌下。
我额头突突的跳,心中慌乱又不安,装作没看见从他另一边绕过,冷着脸走了一段路后,回头瞧见钟明道不远不近的也跟着走着,这一眼让我头皮发麻。
加快了脚步入了人流里,回头再瞧不见他的身影时才松了口气。
回了教室后,有兄弟主动跟我搭了话,我与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,直至上课前钟明道走进来才堪堪而止。
那一排男生一口一个钟哥的叫,而钟明道也没什么表情,照样和寻常一样越过他们却在路过我位置时停下。
我依旧刚刚人前那一副温润矜贵的模样,桌下手紧了紧,开口问他“怎么了?”
“我没有要报复你。”
他突然撇下这样一句话就回了自己位置,我半响才想起是他给我上午的回答。
……
钟明道很奇怪。
我觉得我确实该从那宿舍搬出去,一有时间,我便出去在学院外租了房,想了想我还是发消息告诉了季弦,他这几天说是去了外地比赛,就没了踪迹。
而一同失踪的还有尹清逸,这玩意没再出现过,想必是被尹先生打断了腿。
随着时间推移,我不止一次在别人嘴里听到他们念叨尹清逸了,论坛上全是哭诉,配着他一把又一把照片问校草什么时候回校的……
看的我心里一阵恶心。
“尹谌。”
一到下课钟明道就喊我,他看了我一眼挑眉道“打球。”
他最近开始频繁找我打球,有时我根本不想去也会被那些兄弟笑哈哈的拉往球场,而他就在一群人的簇拥前走着,只是偶尔回头与我眼神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