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我情绪缓缓平复,男人的嗓音微哑,终是在这寂静夜色中开了口“季弦……其实并不是季家人。”

“他是被领养的。”

……

钟明道平日里会在室内扶着平衡杆坚持走上几个来回,哪怕每次都疼的冒汗,湿透半边肩膀他也不吭气。

我就坐在一边喝着咖啡,看着他一步步走着,轮椅停在一旁。说实话他现在这个阶段还是太过勉强,但他回来坐下时我也不好劝说什么。

毕竟他是钟明道。

外头那原本空落的院落被栽了梅树,也不知他从哪搞来的,上头还开着花。雪纷纷落时,那一处景色终是不再单调。

我就这样暂住在了钟家,晚上也依旧躺在钟明道床上,他性子烈,要面子。医生换药他不让我进去,哪怕半夜疼醒也不会吵到一旁的我,翻出药吃了就坐在一旁熬过一夜。

直到一封婚礼邀请函送到了我面前,钟明道把它递给我,告诉我是好早之前董齐专门送来的,是他和瑜莉莉的婚礼。

说实话我真没想到他们结婚的那么快。

我穿了件风衣,围了围巾,特地把脸盖住,才敢随着钟明道齐去。

他们的婚礼是办在庄园里,钟明道有他自己专属的位置和房间,我推着他走入,试图上来寒暄和打招呼的人不少,无一不被钟明道冷眼略过,也堪堪退了回去。

我见到了曾经那些打过球的兄弟,他们似乎有人认出了我,但也没有人开口,直到婚礼的开始。

没有尹家的过分奢侈却也处处精心华丽,那漫天的花瓣纷扬,连同雪花一同飘落。

那一对新人携手走上红毯,雪白的裙边犹如海浪连绵至远处,我看着他们在牧师祷告下互换戒指,在人们的祝福下相拥。

结束后,我和钟明道要走时,董齐牵着瑜莉莉急急忙忙找到了我们,小姑娘那一双水漉漉的眼睛看着我,我看她像是要哭,连忙朝她笑了笑,道了句“恭喜。”

钟明道也发出一道意味不明的嗤笑,朝董齐道“恭喜。”

烟花在空中绽放,璀璨夺目。

我们离去时,董齐给瑜莉莉披了件外套,把那风雪喧嚣隔绝在外。

这次那件外套不会再被人丢掉了。

携着外面的冷气回到钟家,我依旧感觉我的衣服上停留着那场婚礼的烟火味。

我推着钟明道,却又不知何时与他牵着手,似乎牵了很久,那一片手心都是热的,感觉不到冷意。

洗澡时我看着被水雾氤氲的镜子,抬起手端详着那干净的纹路,手心,指骨。整个人一丝不缕的泡在那温热的浴缸内,温度把我覆盖,却莫名觉得空虚。

我把手一点一点伸到身下,去抚摸自己的阴茎,那处已经半勃,手指套弄撸动着,快感却不上不下,得不到解脱。丝毫不得要领,甚至越发急躁,乃至把自己弄疼了性器也只是硬挺挺的,那嫣红的顶端吐出些许液体。

我放弃了般松开手,心情烦躁的抓起身旁的物品,砸向了那面镜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