角,看着周遭,也觉得索然无味。每日进食行走,也不过游魂罢了。马生闯入屋中那日,我情急之下唤出夫君的名字,隐约看到夫君来救我。”
听到宝扇提及那日,陆渊回神色一沉,他观宝扇神色,想必她当时已经神志不清。此刻记不得做出了什么,陆渊回自然不会提出,惹得两人难堪。
宝扇继续道:“后来才得知,将我从马生救下的人,是大人。
我知大人良善,看在夫君的面子上,待我多有照顾,只是这里――”
宝扇轻抚胸口,月光与烛光交织下,越发衬托得她肌肤胜雪,清丽惑人。
“却仿佛将大人视为依靠,每当心悸之时,听到大人名讳,原本躁乱跳动的心脏,便于顷刻间,恢复平静。
我只觉得万事莫要慌张,大人定然会握着那柄绣春刀,救我于水火之中。”
宝扇停下脚步,扬起绵软的柔荑,轻声说道:“但我有所疏忽,未将此事告诉大人,便贸然将大人当做心头依靠,着实不妥。
前面的道路虽然黑暗,但有烛火照明,也能安稳到达。大人……将烛台还给我罢。”
坦诚相待后,又以退为进,让陆渊回挑不出半分逾矩的行径来。
宝扇心中轻跳,她向陆渊回索要烛台,无非是想要试探陆渊回。
若是陆渊回丝毫不做犹豫,将烛台还给宝扇,让她独自一人回去,便是陆渊回对宝扇无半分怜悯,不允她将陆渊回视作依靠。
看陆渊回将烛台递到宝扇手边,宝扇轻垂眼睑,掩饰住眼底的失落。
但再抬起眼眸时,她美眸轻颤,唯有澄净的水光闪烁。
但陆渊回没有松开烛台,只抬头看了看夜色,说道:“你我顺道,不必了。”
至于宝扇将他看做心头依靠之事,陆渊回则是不置可否。
在陆渊回看来,性命最为紧要,再说宝扇只是在心悸之时,唤他名字罢了,并不打紧。